英大夫想到這一點,沒由來的便一肚子的氣。
“她?哼!!!”
她對壁君屬實沒什麼好印象。
在她看來,壁君是典型的當人一套背面一套的官宦子嗣,倒真是把家族裏面的那點兒爭鬥的手段,帶到了這裏來。
“怎麼每次一提到壁君,你便沒甚好氣兒,好歹人家也在公子榻前出了些苦勞力的。”
“你再看不過眼去,總得念着些情分吧!”
“反正我是不知道你跟她有什麼過節。”
英大夫怒其不爭,“怎的,才幾天的功夫,你便被她給收買了?”
“她好,我壞,好了吧?!”
“就我強人所難,得理不饒人,行不行!!!”
三七一看,照這個方向發展下去,估計要把自己這條小命交代出去了,忙小雞叨食似的認錯。
“我的錯,我嘴碎,我說錯話了。”
“英大夫您是誰啊,自古以來沭陽城最最最德高望勝的醫者,不要同我這個小民一般見識……”
“彆着急啊”,英大夫眼珠子滴溜溜地轉,“我得跟你好好說道說道了。”
“你沒看出來她是什麼意思嗎?”
“她在公子卿固跟前說的是什麼話,你沒聽見嗎?!”
“什麼叫做,她與公子卿固從小一起長大,青梅竹馬,還一起賞過景,駕過馬,採過花,就差說出來兩情相悅了這幾個字了。”
“擺明了,就是想趁火打劫,提前上位!”
三七一把捂住英大夫叭叭的小嘴,“你偷聽人家說話,這可是大忌諱啊。”
“我沒偷聽,我是光明正大的旁聽。”
英大夫慢慢,一點點靠近三七,倆人的間隔逐漸縮短,三七鬼事神差地停在原地,沒有動彈。
“我就是,有理!!”
鼻尖對着鼻尖,英大夫嘴裏呼出來的空氣,頃刻間便貫進了三七的鼻頭裏。
“咳咳咳——”
三七有些不自在地咳嗽起來,將英大夫推開了些,“你離我遠點。”
“你剛剛在推我?!”
英大夫摸了摸三七方纔碰過的地方,“好啊,你竟然爲了壁君欺負我了。”
“果然天下的男人都一樣,看見美色便擡不動腦袋了,眼睛長地跟長在人家身上一樣。”
“我真替趙姑娘委屈,可憐她把人家放在心尖尖上,到頭來人家另投他處,哪裏還管甚勞什子的海誓山盟。”
三七急得焦頭爛額,“我沒有,不是,我剛纔就是手誤,我沒有想推你。”
“這怎麼還說不清了,我跟壁君甚關係也沒有,我怎麼就多看她幾眼了。”
“再說了,話別說的這麼滿,公子是病了,這病還是你瞧得,你診療的,後遺症也是因病留下來的,你總不能說是自己的醫術惹得自己不快吧?!”
幾句話下來,問題是沒解決,倒平添了些新的麻煩。
“怎麼着,你這意思是怪我把公子卿固救活了唄?跑我這興師問罪來了?”
“怎麼就成了我興師問罪了,這不是你一開始便開始找茬,又是這個又是那個的。”
“我找茬?!!!!”
“哈!”
英大夫怒吼一聲,轉身便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