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沒事吧？”
趙小五提防地觀察着四下裏，掏出一張帕子遞過去，怪人接都沒接。
趙小五訕訕然，不知該手該往哪兒放。
對面的男子十分直接用自己的袖子將嘴角的血擦了個乾淨，美其名曰，“別把你的帕子弄髒了，我隨便擦擦便可。”
血越擦越多，趙小五屬實有些擔心，別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幫了自己，自己可不能沒心肝。
“我看你流了不少血，我們要不要找個大夫瞧瞧——”
“這點血算什麼”，怪人直接把話截斷，“我去山上打獵的時候，受的傷可比這嚴重多了都沒找大夫，那不也挺過來了？”
“說起來，竟是白瞎了你的銀泉，若不是你拉着我跑的太快，不然我給他們好一頓收拾，你的泉也不至於掉到地上來不及收。”
趙小五尷尬地撇撇嘴嘴，心裏有些納悶，他到底哪裏來的自信，能贏得過那一幫無賴。
也不知道是誰被打的找不到東南西北……
還好自己眼疾手快，把他從人堆兒裏刨了出來，不然他指不定在哪兒哼哼唧唧呢。
“我告訴你，他們也沒多厲害，你看見我最後那幾招沒有？”
怪人激動之下，邊比劃兩下子邊道，“就這樣，啪啪啪——”
“我一出手便把他們打的東倒西歪，嚇得他們縮了，站都站不起來。”
還別說，也就最後那幾下子，讓趙小五對他有些刮目相看。
“敢問恩公尊姓大名，小五日後定要報答恩公的恩情！”
“我是途安子的牟大志，大家都叫我老牛，姑娘喚我甚都可以……”
“噗——”
趙小五忍不住笑出聲來，老牛老牛，哞哞哞，還真是應景。
牟大志還真有一股子老牛的勁兒，思想有些簡單，喜歡橫衝直撞，總體上老實巴交的，讓人很踏實。
看着趙小五花枝亂顫，牟大志發出真誠一問，“有這麼好笑嗎？”
趙小五好不容易抑制住的笑，被牟大志的這一句話給破了功。
“哈哈哈哈哈，嗝——”
趙小五捂住嘴巴，笑得更歡快，牟大志被感染，忍不住跟着憨憨地笑了起來。
場面一下子收不住了，周遭的氛圍變得歡快起來。
“收收收——”
趙小五揉了揉笑得發酸的腮幫子，牟大志是個活的再簡單不過的人，賞罰分明，跟這樣的人交朋友自己也變得簡單起來。
“大牛哥，我是小五，感謝你這兩日的幫助，小五感激不盡。”
此話一出，牟大志快人快語言道，“嗨，這算什麼大事，咱們都是途安子的人，鄰里幫襯這不是應該的麼。”
“你也別把陣勢整的這麼大，說的這麼誇張，我牟大志雖沒正經讀過幾天學孰，也不認識幾個字，但是情理還是懂一些的。”
“這事便過去了哈，休要再提！”
趙小五心裏有說不出來的感動，該說不該說的，這份恩情，她已然是記在心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