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子影倚靠在不遠處的圍牆邊,突然有些黯然神傷。
他跟了這麼久,保護了這麼久,可做的這所有的一切,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。
他並不想感動別人,更不想感動自己。
算了,公子影心下一橫,反正她人都已經到了英大夫府上,英大夫應該暫且能保證她的安慰。
祁央那裏怕是已經忙壞了吧……
公子影擡頭看一眼女子方纔進去的那扇大門,他就離開一會兒,去辦些急差事,應該出不來甚岔子。
想着,公子影便縱身一躍,離開了危機四伏的是非之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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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……子,不,不好了!”
苟壬慌里慌張地跑進來,喘着粗氣,一口氣話都說不完整。
公子徹面上一冷,將手裏的酒盞子一擲,“不好了,不好了,天天就是不好了,你能不能給我帶個好消息回來。”
苟壬戰戰兢兢,忙捂着嘴巴,不知道接下來的話還要不要繼續說下去。
“說吧,你還等什麼呢,還等着我請你說呢啊!!!”
公子徹看哪兒哪兒不順眼,估計是肚子裏的氣散不掉,不然也不能一個人在屋子裏喝悶酒了。
“公子,我方纔派人去密道里面探了探路,發現,發現壁君臥房的出口被人從外面封上了,我們怕是過不去了!”
“什麼?!”
公子徹怒氣滿盈,“好啊,好一個壁君,竟然跟我來這招!”
“所以,就想這麼打發了我麼?憑什麼,我憑什麼要退讓,從小到大,我讓的還不夠多嗎?”
被逼急了的公子徹,頭腦不僅發熱,還有些上頭。
太子的話言猶在耳,是啊,是時候做出一個選擇了。
贏了,他便可以重見天下,歡呼雀躍地指點江山。
輸了?
會輸嗎?
太子話裏話外,無不點出:丞相大人眼下已然是他陣營裏面的人了,並且這位朝堂重臣,正在用他手中獨一無二的權力,爲太子積聚力量。
怎麼看,他們的贏面都很大。
公子徹想通了,哈哈大笑道,“壁君,枉你尚且是丞相的阿女,竟連這點厲害關係都瞧不出來?!”
“往後,你可莫不要後悔,到時候跪着來求我,我都不一定會心慈手軟!”
苟壬聽得雲裏霧裏的,“那公子,我們這……”
“晚上還要去嗎?”
公子徹跟打了雞血似的,近乎瘋狂地興奮,“去去去,去甚去!”
“我先前吩咐你去做的,你都做好了麼你,叫你去做甚,你便去做,別一天到晚吊兒郎當,整天不知道孰輕孰重的!”
苟壬碰了一鼻子灰,他埋下頭去,指間碰碰褲子,他沒有翻臉的本事?
“諾,公子教訓的是,苟壬這便去了。”
“滾吧!”
公子徹費勁心機謀劃了這一切,斷不能讓旁人壞了去。
說一千道一萬,此等勝利果實,只能是自己的,就該由自己來品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