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的蔫兒了，早上走的時候還雄赳赳氣昂昂的，怎的回來就這副模樣了？”
公子影看了眼趙小五，後者並沒有搭腔。
“咦，今日被狗踩了尾巴了啊——”
趙小五撇撇嘴，說起來便委屈的不行不行的。
眼看着自己主導的一番偉業有了起色，可今早上一瞧，我的個乖乖，剛釀出來的小秧苗都紮了頭，葉子也跟着捲了起來。
“村裏的阿婆們，各個是會種地的能手，她們看了怎麼說？”
趙小五嘆了口氣，接過公子影手裏的溫水，一口氣了個乾淨。
“唉……能怎麼說，還不是隻能幹看着拍大腿。”
“再想不出辦法來，過不了兩日，我們便被打回原形了。”
公子影安慰道，“莫要着急，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，你且發動着大家動動腦筋，多去實地看看，是生了蟲還是破了土。”
“不是，看了看了，都看了，他們恨不得長在棚裏，哪裏肯讓土裏生了蟲子。”
公子影蹙着眉頭，想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這也不能怪他，他生來便是兩手沒沾過泥的主兒，看不出來也屬正常。
“哎呀，明日再想吧，今日便到這裏了，人回來了便好好休息，你看看你這兩日一直忙着地裏的事兒，都沒功夫多看我兩眼。”
趙小五唉聲嘆氣個不停，將頭捂進了衾被裏。
“哎呀，公子別吵吵，你自己玩兒會……”
“別介呀——”
公子影將頭擠進去，“倆人擠一擠，興許還暖和些，連炭火都不用廢了。”
“是不是——”
擠一擠，對啊，太擠了！
趙小五陰轉晴，吧唧一口清脆地親在公子影臉上？
“唉，又怎麼了這是？跑什麼啊？”
“公子等我回來，我稍後便回來……”
公子影看着消失的人影，摸摸臉頰上的餘溫，“得，難得主動一回，人又跑脫了。”
趙小五心急火燎地拍開幾家人的們，將心思一五一十地說了個通透。
“黎姜的意思是，我們栽的太密集了些？？”
趙小五點頭，“不排除這個可能。”
“我不知道往常大家前期栽種的時候，都是怎麼處理的，可眼下沒別的原因了。”
一名威望頗深的婆婆站了出來，“作物在冬天裏根本沒可能存活下來，以往我們收了秋天的一季，地裏便閒下來了，等到春裏，纔會又載下新種子。”
“天氣暖和後，作物長的極快，我們都是按着祖輩們傳下來的經驗種植的，許是距離會大些？”
“眼下黎姜的法子我們沒得經驗，加上覺的天冷沒必要按着先前的規矩來，只覺得多種些纔好解了燃眉之急。”
“倒是壞了大事了。”
衆人這才醒悟過來，沒想到一番好意下來，竟是做了無用功。
“減苗！”
趙小五經過深思熟慮後才得出個法子，“沒別的路子可走了，至少咱們能把損失降低到最低吧。”
“可惜了的，那可都是實實在在的糧食啊……”
“是啊，黎姜，在想想辦法吧，能拿出明年春裏的種子來，大家可都是勒緊褲腰帶的。”
一潑未平，一潑又起，趙小五頭疼不已。
“容我想想，容我想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