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還不知道是男是女呢,萬一出來的不是你兒媳婦,那你不得虧死?”
安嬌打趣地開口道。
“沒事啊,如果出來的是個男孩,那這些就當作送給我乾兒子的禮物了。”
洛晴空毫不在乎地說道。
“不愧是我們洛總,財大氣粗,那以後可得請洛總多關照關照我們了。”
安嬌聞言衝她眨了眨眼睛,一臉調笑地說道。
“你別貧了,真是的。”
洛晴空一邊伸出手輕輕地拍了一下安嬌的胳膊,一邊假裝兇巴巴地開口道。
“開玩笑的嘛。”
安嬌湊上前,討好地衝洛晴空擠了擠眼,繼續道:“其實不管這個孩子是男是女,只要他能平安健康的長大,我就會很開心了。”
說罷,安嬌就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。
洛晴空看着她這副慈愛的模樣,只覺得果然人當了母親以後,性子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不管是她還是安嬌,她們從前可都是在商場上說一不二的女強人,而現在或許是因爲心裏懷揣了份對生命的敬畏,考慮什麼事情也都會選擇多給對方留幾分情面。
這可能就是,孩子在成長的同時,他們也在成長吧。
洛氏。
“白衣,一起去喫飯嗎?”
中午一下班,身旁的同事便興致勃勃地拉着白衣道。
“不了,我還有點事要忙,陳佳你和別人先去吧。”
說着,白衣就衝他尷尬地笑了笑。
“你是在忙啥事啊,忙了這麼多天?”
陳佳聽了白衣的話,就微微皺了皺眉,有些奇怪地說道。
這幾天都是這樣,每次只要一到飯點,白衣就好像有忙不完的事情,連飯都顧不上喫。
“就公司的事啊,我速度比較慢,自然很多事情都來不及做,那就只好犧牲喫飯的時間來做事情了,好了,你別管我了,快去喫飯吧。”
說罷,白衣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,推着陳佳往門外走去。
“可是……”
陳佳反握住白衣的手,彷彿還想要繼續說點什麼。
“別可是了,你再不快點去,食堂裏的紅燒茄子可就要被別人搶光了。”
白衣見狀,便忙打斷她,岔開話題道。
一聽到紅燒茄子,陳佳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。
洛氏食堂裏什麼都好,尤其是紅燒茄子更是一絕。
所以一般只要晚去一會兒,就喫不到這道菜了。
想到這,陳佳就情不自禁地嚥了一口唾沫。
畢竟民以食爲天,她也顧不上那麼多了,便急匆匆地開口道:“那白衣我就先下去了啊,需要帶飯你再跟我說。”
說罷,她就腳底抹油似的,朝食堂方向跑去。
白衣看着她漸漸遠去的背影,表情有些無奈。
她當然也想去食堂喫飯,只是爲了不碰見江程,這些又算什麼。
她幽幽地嘆了一口氣,轉過身,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,拿起桌上幾個方便的小零食,就開始吃了起來。
什麼工作忙,那不過都是她爲了逃避的藉口罷了。
她來的太晚了,不僅紅燒茄子沒搶着,就連平日裏喜歡的荔枝肉都撲了一個空。
她就只能隨便打了幾個剩下的菜,湊合地喫着。
再加上看到身旁同事都成雙成對地坐着,陳佳不免就更鬱悶了。
這都什麼事啊。
就在她面無表情地胡思亂想的時候,一個餐盤突然就擺放在了她的面前。
她順着端着餐盤的手往上看去,就見是江程正笑着看向她。
“江…江組長。”
陳佳見狀愣了愣,有些慌亂地開口道。
這江組長怎麼突然坐她對面啊,難道是她最近工作哪裏出了差錯,江組長又怕傷她自尊心,就特地選了食堂來教訓她?
陳佳嚼着飯,覺得這個猜想越想越有可能,便有些不安地擡起頭看了江程一眼,結結巴巴地開口道:“江…江組長,好巧啊,你也坐這。”
“是啊,主要我看這周邊都沒位置了,只有你這邊還空了一個。”
江程邊抿了一口水,邊和善地開口道。
“這樣啊,我說呢。”
陳佳聞言就鬆了一口氣,有些尷尬地開口道。
說罷,陳佳也實在不知道要跟頂頭上司私聊些什麼,兩人便保持沉默了一會兒,突然江程開口問道:“我記得你以前不都跟白衣一起喫飯嗎?怎麼今天就你一個人?”
“白衣啊,她說她工作沒做完,就不下來了。”
雖然有些納悶江程爲什麼會忽然問起白衣,但陳佳還是實話實說道。
“你的意思是說她沒喫飯?”
江程聞言皺了皺眉頭,開口道。
“是啊,而且都好幾天了。”
說到這個,陳佳彷彿找到了知音,她繼續絮絮叨叨道:“我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那麼多工作要做,不過雖然工作很重要,但身體不是更重要嗎,可不管我怎麼跟她說,她都不聽……”
聽完了陳佳的抱怨,江程的眉頭皺得更深了,甚至不知道爲什麼,他的心中此刻莫名還有些生氣。
作爲一個成年人,怎麼還不懂得要好好愛惜自己身體的這個道理?
江程不滿地隨便扒了幾口飯,就留下一句“飽了”,便匆匆地離開了座位。
只留下陳佳一個人目瞪口呆地坐在位置上。
就喫那麼幾口,就飽了?
陳佳痛心疾首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肚腩,終於明白了自己爲什麼老減肥不下來的原因。
“你,跟我出來一下。”
江程走進辦公室,指了指白衣,開口道。
白衣聞言有些驚慌失措地站起身,自從上次小組聚會過後,她跟江程就沒有私下講過話,這次江程突然叫她,難道是她工作上哪裏犯了錯?
白衣邊惴惴不安地想着,邊跟着江程一起走了出去。
“說說吧,最近工作上是不是壓力太大了?是剛進來,還適應不了嗎?”
江程一臉關切地問道。
“不是啊,組長你怎麼突然問這些?”
白衣一頭霧水的開口道。
“我聽你同事說,最近你中午都不喫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