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着,許子言就伸出手想要摟住安嬌的肩膀。
可就當他的手碰到安嬌身體的那一剎那,安嬌就像觸了電一般,迅速從他懷裏彈起,然後回過頭來,面露驚恐地看着他。
“安嬌,安嬌,你怎麼了?”
此刻終於察覺到事情不對的許子言忙湊上前,拉着安嬌的胳膊開口問道。
“你別碰我!”
安嬌下意識一把甩開他的手,厲聲說道。
“好好好,我不碰你。”
許子言看着安嬌蒼白如紙的臉頰,心裏就不由涌起了一陣心疼,他無奈地收回了手,眼睛卻死死地盯着安嬌,生怕她出了什麼意外。
兩人相互沉默了一會兒,安嬌終於從噩夢的餘震中反應了過來,眼神也慢慢恢復了一片清明,她有些顫抖地擡起了頭,看着面前一臉擔憂的許子言,用帶着哭腔的聲音開口道:“子言……”
“我在。”
許子言聽着她哽咽的聲音,就更心疼了,忙撲上前就抱住了她,雙手安撫地在她背後拍了拍,繼續說道:“你有什麼事情不要壓在心裏,我就在這裏,你都可以跟我說啊。”
“我夢到他了,真的好可怕。”
安嬌側躺着許子言懷裏,有些慌亂地說道。
“他?”
許子言一時還有些沒反應過來,但在感受到安嬌還在不斷顫抖的身軀後,他一下也就明白了,便忙更加用力地抱緊了安嬌說道:“你別害怕,都過去了,他不會再出現了,而現在你身邊還有我保護你。”
許子言邊說着,就邊在安嬌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輕輕的吻,想要平息一點她現在身上的慌張。
“子言,真的對不起,我又讓你擔心了,我不該這樣的,寶寶也容易被我影響到,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媽媽。”
安嬌想到剛剛自己對許子言的態度,便有些自責地說道。
她其實有點埋怨自己,爲什麼就跨不過去那道坎呢?
明明事情也過去好幾年了,她的旁邊也有了新的伴侶,新的朋友,她的每天都可以說是從幸福中醒來,到底爲什麼還會在陰暗的回憶裏苦苦掙扎呢?
安嬌苦惱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,覺得自己最近真是沒事找事,還連累到了身旁人的情緒。
“沒有什麼好對不起的,你不要自責。”
許子言一把抓住安嬌的手,認真地繼續道:“我是你的丈夫,那我就有責任爲你承擔煩惱和痛苦,那件事情對曾經的你影響那麼大,怎麼可能是說忘就能忘的,你也不要擔心那麼多,我都會陪你走過去的。”
“子言。”
安嬌聞言心頭一暖,她看着自己深愛的丈夫,這幾天所有的不安和惶恐,彷彿都在他一個安撫的眼神中漸漸消失了。
她有一個溫馨的小家,有深愛着自己的丈夫,還即將有一個可愛的孩子,她到底爲什麼還要不滿足呢?
“安嬌,我知道你最近情緒有一點不對,都怪我沒有好好關心你,才讓你陷入到了這種焦慮當中。”
許子言伸出手,與安嬌的手十指緊扣,接着開口說道:“以後你如果有什麼不爽的地方就直接跟我說,我肯定會改的。”
安嬌伸手輕輕戳了一下許子言的腦袋,哭笑不得地開口道。
“當然賴我了,天大地大都不如老婆最大,我惹老婆生氣了,就是我的錯。”
“我發現最近你們幾個情話功力都進漲了不少啊,是不是一起去偷師了?”
雖然安嬌聽了很感動,但她還是不忘調侃自己老公道。
“我的情話還需要偷師嗎?我一直都是情話十級。”
許子言衝她揚了揚下巴,洋洋得意地開口道。
“你就貧吧。”
安嬌掐了他胳膊一把,就輕笑了起來。
許子言見她笑了,心裏也慢慢地舒了一口氣,然後就陪着她一同笑了起來。
“一進來就看到了這一幕,我可不是故意的,應該沒有打擾到你們吧?”
兩人聞聲轉過頭去,就見是洛晴空正站在不遠處,笑意盈盈地望着他們。
“我們當然沒有被打擾了,又沒做什麼事。”
安嬌率先反應過來,假裝一臉正色地回答道。
“哦,是嗎?”
洛晴空衝安嬌揚了揚眉,淺笑着開口道。
如果安嬌的臉沒有那麼紅的話,她說不定還真會相信她的說辭呢。
“晴空,你怎麼突然過來了?是有什麼話要說嗎?”
許子言對她擠擠眼道。
洛晴空一看他這個表情,就知道他已經把安嬌給安撫好了,便點點頭說道:“慕辰和蘇璃過來了,你們快出來吧,我們一起喫點東西。”
“蘇璃,好久不見,你最近怎樣?看上去貌似氣色不錯啊。”
符霜霜對一身白衣的蘇璃道。
“霜霜姐,你看上去也不錯嘛,看來最近生活過得挺滋潤。”
蘇璃揶揄地看了符霜霜脖頸上的草莓幾眼,淡笑着說道。
符霜霜順着蘇璃的眼神就低下頭往自己的脖子上看了一眼。
誰承想這一看,就直接把她整張臉給看紅了。
“咳咳。”
胡杰不好意思地輕咳了兩聲,就開口說道:“大家別說了,我女朋友臉皮薄,她會害羞的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衆人聽了他這話,便都輕笑了起來,就連躺在封母懷裏的小蒸包,也都跟着衆人呵呵直笑了起來。
“別說我了,你們倆不也很甜嗎?”
符霜霜假裝生氣地瞪了眼胡杰,憤憤然地對他們開口道。
“確實是這樣的,我們倆一直都很甜。”
蘇璃牽起林慕辰的手,直言不違地說道。
“小璃。”
林慕辰輕聲喊着她的名字,語氣充滿了無奈和寵溺。
“怎麼回事,大家都是來秀恩愛的是嗎?”
洛晴空邊笑着說道,邊拉起了封霆驍的胳膊。
“晴晴,你還真的是一點虧都不喫。”
安嬌看她這架勢,便捂着嘴揶揄地開口道。
“畢竟我剛剛已經喫過你的狗糧了,經不起再一次的甜蜜暴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