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東健面色猙獰,見任何招數都對白衣不管用後,便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了一條手帕,跟着白衣的背影,就跑了上去。
白衣聽着後面沉重的腳步聲,心裏不免有些悔恨起來,早知道有今天,自己以前就應該多注重鍛鍊,起碼長跑給它練起來,就不用像現在這樣絕望了。
後面的腳步聲越來越響,白衣知道這是徐東健離自己越來越近了。
她伸出手,捂着自己氣喘吁吁的胸口,第一次感覺到了像是瀕臨死亡前的恐懼。
“死女人,你完蛋了,還是乖乖的從了我吧。”
看着自己和白衣越來越近的距離,徐東健興奮地勾了勾脣角,擡起眼,便用獵人盯緊目標時的目光,緊緊的盯着白衣。
這個女人可比他以前找的那些要有趣的多,只不過會耍的小花招也太多了,等一下他可不能讓她太好過。
“嗚……”
一切都在徐東健的意料之中,甚至沒有任何懸念。
很快,他就追上了白衣,伸手一把攬過了白衣的肩,將她緊緊的扣在自己懷裏,拿着手帕就往她的鼻尖上一捂。
白衣拼命地掙扎着,她知道手帕上是乙醚,一旦自己粘上了,便會昏迷不醒。
但男女之間力量懸殊,又何況是白衣這種平時都不運動的人,她掙扎沒幾秒後,所有的意識便陷入了一片混沌,整個人就一頭栽倒在了徐東健懷裏。
晴空苑。
“趙阿姨,你別緊張,我就問你點事。”
洛晴空看着對面渾身止不住顫抖的趙阿姨,安撫的開口道。
其實從她這個反應看來,洛晴空就覺得這件事大概率跟趙阿姨半點瓜葛都沒有。
但該問的還是要問,畢竟週歲宴裏會摻進老鼠屎,還故意搞破壞,跟趙阿姨還是有種密不可分的關係。
“趙阿姨,你認不認識這個人?”
說罷,洛晴空便將面前的一張照片推到了她面前,繼續冷冷的說道:“她偷拍了週歲宴上的照片,還流傳到網上,已經給我們家庭帶來了困擾,所以希望趙姨你能如實交代。”
趙阿姨聞言拿起相片看了看,這一要,直接就把她的冷汗給看出來了。
她當然認識照片上被畫紅圈標記的那個女人。
那不就是她的外甥女趙楚楚嘛。
“怎麼樣?趙阿姨,你應該認識她吧?”
看着趙阿姨忽然變化的神色,洛晴空篤定的開口道。
“我認識。”
趙阿姨連忙點了點頭,繼續開口道:“她是我外甥女趙楚楚,那天我本是受親戚之託,想要把她介紹給你,問你還缺不缺做家政的。”
“那她現在在哪?你有辦法聯繫到她嗎?”
事情還沒有最後落實,哪怕已經得到了線索,洛晴空的心還是一刻都不得安寧。
她現在最想幹的,就是儘快找到趙楚楚,問清幕後之人是誰,解決圍繞在他們周邊的後患。
“她嫌太累,就回家了,不過我現在也沒法聯繫到她,因爲我給她打的電話她都不接。”
趙阿姨想了想,開口道。
“有,我哥。”
趙阿姨眸中閃過一絲亮光,拿起手機就開始打起電話來。
洛晴空也給祕書打了個電話,讓他去調查趙楚楚最近的消息,看有沒有出走,或是鉅額消費。
“夫人,實在對不起。。”
趙阿姨掛斷電話,轉過頭來,帶着歉意和着急的口吻,開口道:“我哥說他姑娘昨天就收拾東西走了,不知道去哪了,現在誰都聯繫不上。”
“跑的倒是快。”
洛晴空小小聲的嘟囔了一句,就擡起頭來,對着趙阿姨說道:“阿姨,麻煩你了,以後有任何風吹草動,請第一時間通知我。”
“太太你放心吧,要有消息,我一定親自把趙楚楚這個臭丫頭,給你找回來。”
趙阿姨躬了躬身,有些生氣的說道。
趙楚楚這個王八蛋,是誠心想要害死她吧,要不是她在封家多年,她真的很擔心,剛剛洛晴空就會把她解僱,換一個新的保姆過來。
“沒事的趙阿姨,你也是被矇在鼓裏了,我也不會太去怪罪你的,你趕快先去忙吧!”
洛晴空呷了一口茶水,淡淡的開口道。
“好,真的太謝謝夫人了。”
趙阿姨邊道謝着,邊趕緊走出了房門。
“洛總。”
祕書的效率很高,就在趙阿姨出去的一兩分鐘後,祕書的電話就撥打了過來。
“洛總,我們這邊查到趙楚楚於昨天已經出省份,而且臨走前還去商場進行了大額度消費。”
“那就沒猜錯了,有人花錢收買了她,就爲了抹黑我們一家。”
洛晴空纖細又白皙的手指在桌腳處敲了敲,繼續開口道:“給我盯緊點她,只要她一入境,就給我發消息。”
酒店。
“怎麼辦啊,到底怎麼辦啊?”
陳佳慌亂地從廁所裏跑出來,臉上掛滿了淚痕。
她看了一眼手裏的手機,有些不死心地對着電話那頭喊道:“你說話啊白衣,別嚇我。”
可迴應她的依然是一片寂靜。
陳佳的心“唰”的一下,就涼了個徹底。
其實她剛剛把白衣和徐東健的對話都聽得一清二楚,因爲就在徐東健來叫白衣的時候,白衣正好剛打了一個電話給她。
後面估摸是白衣太緊張了,忙着和徐東健周旋,因而也就忘記了她們電話是還通着的。
其實剛剛陳佳聽着電話時候,第一反應就是衝出去保護白衣,但她很快又縮了回來,很大一部分原因,還是害怕。
而且她也是弱女子一個,萬一出去,連同一起被徐東健帶走了,那就真的沒有人能救她們了。
但是陳佳着急了半天,也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。
她不敢報警,她怕警察來了後,白衣的聲譽就會遭到損失,而且如果這件事情鬧大,給洛氏也會帶來許多麻煩。
今天就不應該多喫那杯冰淇淋,不喫就不會拉肚子了,不拉肚子就不會拖累白衣被抓了。
陳佳悔恨地咬了咬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