祕書應了聲，躬了躬身，就轉身走了出去。
警局審訊室裏。
“我說了，我沒有誹謗洛氏，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。”
面對警察的各種追問，蔣媛媛依舊嘴硬地不改變立場。
“你們難道不應該去問洛晴空到底有沒有壓榨員工嗎？憑什麼把我抓起來？還限制我的自由。”
蔣媛媛邊大聲嚷嚷着，邊使勁地拍了拍面前的桌子，像是在發泄內心的不滿。
“胡鬧，警察局也是你能隨便亂來的地方。”
對面的警察見狀，眉頭一凜，直接站起身來，厲聲呵斥道。
蔣媛媛就是隻紙老虎，眼下見着警察凶神惡煞的表情，一下就被震住了。
“你…你…”
她想開口反駁幾句，卻支支吾了許久，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，只得自行閉嘴，眼睛憤怒地瞪着警察。
“都跟你說了這麼多，你怎麼還不明白？”
警察無奈地揉了揉眉心，他已經跟這個女人在這裏耗了快三個小時了，不管他怎麼說，她就是不承認誹謗了洛氏，按這樣下去，又要延遲下班了。
“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，你上傳到網上的那兩個證據，根本就不能成立。”
警察嘆了口氣，繼續開口說道：“第一，我問你錄音裏面的兩個人是誰？你都回答不上來，那我怎麼能認定那段話是真的，而不是你隨便找兩個人錄下來的。第二，我問你視頻是從哪拍攝的，你也答不上來，就一個勁跟我說是從別人那裏獲取的，那別人是誰呀？我怎麼知道你的話是真是假？”
“那這些確實都是別人發給我的，我怎麼知道他從哪來？”
見本就脆弱的謊言就快要支撐不住了，蔣媛媛索性就換了種方式，給自己立了個無辜加好心辦壞事的人設。
“牛逼呀大姐，你不知道這些證據從哪來的，也就是說你也根本不知道他們到底是真是假，不知道是真是假，還隨便往外發，這不是誹謗，是什麼？”
警察一下就抓住了她言語裏的漏洞，反問道。
“這怎麼能算誹謗呢？我當時也是着急呀，拯救那些人於危難之中，再加上那人跟我說這些東西一定是真的，我一時衝動，纔會去……”
“行了，別狡辯了。”
警察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，繼續道：“也別無中生人了，我看那人就是你自己吧，既然做了，就直接說，別敢做不敢當啊。”
“真不是我做的！說吧，你收了洛氏多少錢？讓你這麼冤枉我。”
又來了，又來了。
警察看着面前胡攪蠻纏的蔣媛媛，無奈地嘆了口氣。
每次他只要一說蔣媛媛就是幕後黑手，蔣媛媛就做出這副耍無賴的樣子，非要把警察局跟洛晴空扯上關係，好像他們是兩個聯手欺負她一個弱女子一樣。
“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，我們跟洛氏沒有半點利益瓜葛，能不能別總活在自己的臆想裏。”
“讓我來跟她說吧。”
就在警察覺得有些絕望的時候，門外突然就響起一道冰冷的女聲。
他回過頭去，就見是同事領着洛晴空走了進來。
他有些驚訝地開口問道。
“聽說你們一直都搞不定她，我就過來看看，順便我也有話要跟她說。”
“那…需不需要我們留下來保護您。”
剛剛審訊的警察想了想，有點擔心地說道。
“不用，你們出去吧。”
洛晴空說罷，就直接坐在了蔣媛媛對面。
兩個警察見狀，相互看了一眼，就走了出去，還悄然帶上了門。
“洛晴空！”
見警察全都出去了，蔣媛媛也就不掩飾她醜陋的嘴臉，面露猙獰地開口道：“你來看我幹什麼？是不是想來嘲笑我坐在這裏？”
“打住啊，我沒記錯的話，今天應該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，你用得着對我敵意這麼大嗎？而且你放心，我很忙的，不會專門過來嘲笑一個人。”
洛晴空不屑地勾了勾脣角，繼續開口道：“我知道這次的事情不是你主導的，你也就是個出面人，告訴我吧，真正的幕後黑手是誰？”
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”
蔣媛媛聞言，心中一驚，但臉上還是裝作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，開口道。
“你要裝傻也可以，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，你現在身處警局，出於安全起見，那個人根本就不可能來這裏救你，你又得罪了洛氏，現在名聲也幾乎都臭了，等誹謗罪成立，沒有意外的話，你就要在牢裏呆個三五年，到時候你可怨不了別人，只能怨自己。”
三五年，她都要呆在這個破地方？
蔣媛媛心頭一涼，這麼多天第一次感到無措起來。
她知道，洛晴空說的都是對的，沒有人會救她，她只能待在這裏等死，等着法律的宣判。
她不甘心，她還這麼年輕，還有好多事情沒去做，怎麼能在監獄裏度過她最美好的年紀呢。
不，她不接受。
“有沒有什麼辦法，可以救救我？拜託你了。”
蔣媛媛渾身哆嗦，絲毫不掩飾她對那種未來的驚慌。
“我爲什麼要救你？你憑什麼讓我救？”
“我可以告訴你那個人是誰？作爲交換，你救救我，我不想服刑。”
蔣媛媛的眼眶佈滿眼淚，不斷哀求道。
“那你先說，我再考慮考慮。”
洛晴空輕笑一聲，並沒有直接答應她。
可蔣媛媛管不了那麼多了，在她眼裏，洛晴空現在就是她最後一刻救命稻草。
“是穆怡，是她給我錢，還幫我改履歷，說一定要整垮洛小姐你，我纔出此下策，想到用造謠來污衊你們。”
居然是穆怡，她竟然還賊心不死，還一心想要報復她。
洛晴空聞言瞳孔慢慢放大，一些之前事情想不通的事情，此刻也都有了思緒。
她說那個逃走的趙楚楚哪來那麼多錢，原來都是穆怡給她的。
“我該說都說了，你可以幫我了吧？”
“怎麼幫？”
洛晴空攤了攤手，開口道：“你有證據可以證明這一切是穆怡指使的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