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腦海裏就浮現出一個詞，三皇子“完了！”
直到慘叫聲越來越小，雪鷹才停下，雙翅一展，飛上了屋檐頂端巨大琉璃燈盞。
“啊啊！我兒！！”
這是悽慘刺耳的尖叫！孟氏不顧身上的傷，瘋狂得奔向慕元哲……
“慕禪音！”
這一回，慕渠真的大動肝火，“砰！”得一聲，龍柄竟四分五裂。
“父皇……”慕禪音上前，一撩裙角下跪行禮。
“你，你，你……”慕渠擡着手臂指着她，可半天沒有吐出一個字。這是他最寵愛的女兒啊。現在孟氏被毀，三兒子又受重傷，要他如何懲罰她？
若是懲罰輕了，孟氏一族豈會善罷甘休？若是處罰重了，他怎麼忍心？
孟氏渾身是血，她披散着頭髮，撐大眼睛大聲尖叫：“慕禪音，本宮待你如親生女兒，你爲何這麼心狠！是你母妃指使的嗎？”
言畢，她“噗通”跪倒在慕渠腳邊，悽聲道：“陛下，陛下爲臣妾做主啊！陛下！！”
慕渠的手還在劇烈顫抖，看着跪在大殿之上的愛女，又看了一眼腳邊的血人，他的心像是在撕裂！九兒，你爲何要送父皇這樣的禮物？
爲什麼！！
“父皇，雪鷹可能聞到了一些氣味纔會發狂！”慕禪音不慌不亂，嗓音如山泉般動人清朗。
“氣味？什麼氣味？你分明是在狡辯！”孟氏已在瘋狂邊緣，她知道自己的臉已經毀了，即便御醫來診斷又如何？所以，乘着今日大殿之上，她一定要慕渠賜死這賤婢生的小婊子！
“恩？”衆人有些懵。
九公主方纔這番話無疑是將責任推給了鎮北王！若這盒子裏裝的果真是天血靈芝，那月貴妃豈不是啞巴喫黃連？可是，天血靈芝早在幾百年前就已消失。
“父皇？不如我們來驗證一下，看看裏面是不是天血靈芝？”慕禪音眨眨眼，美眸帶着好奇。
“你！！”慕渠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。將責任推給鎮北王的確能逃過一劫，可這盒子裏分明是人頭啊！！怎麼能變成天血靈芝啊？
真是個傻丫頭！看來不得不由他出馬了！
他深吸一口氣，龍袖一揮，怒聲下令：“瘋瘋癲癲，不知所云，一定是摔糊塗了！來人啊！將九公主禁足，沒有朕的命令，不許出寢殿一步！”
“陛下！九公主犯下的是滔天大罪，三皇子和貴妃娘娘都受了重傷，若是不嚴懲，天下人會如何看待皇上！”
謝乘雲的聲音讓所有人再次回過神，是啊，陛下這麼做無疑是在包庇！九公主犯下如此重罪，只是禁足？誰會服氣？陛下真的爲了一個寵妃的女兒而置國法和民心而不顧嗎？
“陛下，貴妃娘娘和三皇子受了重傷，請陛下嚴懲九公主！”
大殿之上，不知誰先喊了一聲。
下一刻，衆臣齊齊拱手請求：“陛下，貴妃娘娘和三皇子受了重傷，請陛下嚴懲九公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