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錯了嗎?”蘇安如眯着美眸,眼眶裏的眼淚生生憋了回去,又是一副“凶神惡煞”的模樣。

    慕禪音也來了火氣,硬着口氣道:“我沒有錯!孟氏想要殺我,還要誣陷你,甚至要害父皇!”

    “沒有錯?”蘇安如的秀眉緊蹙,聲音帶着一絲沙啞:“你知道嗎?今日你的所做所爲會害死你的父皇!你父皇爲了保你,將要得罪多少人?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……”慕禪音點頭。她豈會不知父皇如今的處境?蕭景奕的權利已完全蓋過了他,隨時都會被逼宮取代。如今幾個老臣是他的保護傘,孟氏一族就是其中之一!

    “知道爲何今日還要大鬧朝堂?甚至將鎮北王拿出去當擋箭牌?他是誰?他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,雙手沾滿鮮血!”蘇安如的聲音都在發顫。

    慕禪音撇開視線,垂着眼簾輕聲嘟囔:“鎮北王今日不過是給父皇下馬威,不會真的逼宮。我今日這麼做既保全了父皇的顏面,也達到了鎮北王的目的。孟氏啞巴喫黃連而已!”

    “你還知道啞巴喫黃連?”蘇安如氣得渾身顫抖,對着她的後腦勺又是一巴掌:“既然知道,你養的是什麼狗屁雪鷹,只是咬傷她的臉,怎麼不直接咬死她?”

    “昂?”慕禪音眨了眨眼,一臉懵。

    “你的腦子長在屁股上,還是屁股長在脖子上?”蘇安如越說越氣,但聲音卻越來越低:“反正都將罪推卸給了鎮北王,毀容和弄死有區別嗎?”

    “沒,沒區別……”慕禪音的眼角抽搐,然後連連點頭。

    “還有,老孃和你說了多少遍!苦肉計該用就得用,傷了腳就得讓所有人知道,更要讓你父皇心疼!你這麼大步得來我宮裏做甚?奔喪啊還是投胎啊?”蘇安如又是一記爆炒栗子打在她的腦袋,但眼淚卻不知不覺地往下掉。

    “母妃,你怎麼哭了?”慕禪音心疼擦去她眼角的眼淚,毫無血色的脣角勾起一抹乖巧的笑:“母妃教訓的是,今日是我的錯!”

    “我哭了嗎?你哪隻眼睛看到老孃哭了?”蘇安如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,手掌卻不由自主地輕覆她肩膀的傷口,輕聲問道:“還疼嗎?”

    她總覺得今日的九兒有些異常,眼眶一直紅彤彤的,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她?

    慕禪音撒嬌似地靠上她的肩膀,“母妃,我真的不疼!再說那小凌子能有什麼力氣?您和父皇寵我,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?”

    爲了不讓父皇和母妃擔心,她被鎮北王姦污的事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!

    “那你爲何……”蘇安如皺眉,她的九兒的體質還不至於打幾下就暈過了……

    “真沒事!我只是擔心你的病怎麼一直沒有恢復?”慕禪音即可轉移話題。

    可說到這裏,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,輕輕吸了一口氣:“母妃,你的房間裏好像有奇怪的香味?難道你沒有發現?”

    “噓!太后今日祈福回來,你父皇又剛好出去!你千萬不能衝動!”蘇安如將慕禪音的頭髮撥亂,又取出一盒白粉末在她俏臉上塗抹,同時又叮囑:“無論發生什麼都得忍着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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