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先用酒精給刀子消毒,隨後眯眼對司徒雪兒道:“來吧,你先將蒙汗藥喝下。一覺起來就好了!”雖然蒙汗藥很危險,但若是忍着痛而亂動,那就更危險。
鋒利的手術刀在燭光下閃爍着寒光。
“姑母,你殺了我!殺了我……”司徒雪兒彷彿置於冰窖,割肉啊!慕禪音這個賤人是要用刀子割破她的臉,取出骨頭,這和凌遲有什麼區別?
蒙汗藥?若是在過程中痛醒,那又該如何是好?
“皇祖母?”慕禪音半舉着明亮的刀子,等待着她最後的決定。
太后深吸一口氣,閉上眼思慮了許久,竟道:“好!但是……”她睜開眼,一字一頓道:“若是出現事故,哀家要你付出代價!即便你父皇在,哀家也要這麼做!”
呵!慕禪音心裏冷笑。若是父皇在,你敢嗎?雖然貴爲太后,但母后和她是父皇最後的底線!她敢動他們母女?開什麼玩笑!
“不,不,不要!”司徒雪兒不斷搖頭,撐着手臂連連後退,想要退到角落,可太后已將御醫端過來的蒙汗藥強餵給她。
很快,司徒雪兒就暈厥過去。
“手術過程中我不能分心,否則定然會受影響,如果嘴巴歪了或者骨頭缺了一塊,千萬不能怪我哦!”慕禪音秀眉一挑,提議:“希望大家都能出去,就留一人在這裏。”
“不行!哀家一定要留在這裏!”太后一敲柺杖,眼神非常嚴肅,也沒有能反駁的餘地。
“皇祖母,不如這樣,你就讓五皇姐留在這裏。”慕禪音看向慕婉心,眉梢一挑,道:“你最得皇祖母的喜愛和信任,不是嗎?”
“這……”太后還是有些猶豫。
“皇祖母!這開刀是需要見血的,您忍心看嗎?到時候手術做到一半兒,您又不同意,或者暈血了,那豈不是耽誤了郡主姐姐?”慕禪音一個接一個問題的反問。
太后深吸一口氣,忍着擔心和不安終於轉身離去。其實她之所以同意,也是知道這小孫女兒是懂點醫術的!同樣知道她不敢在這時候傷害雪兒。
待到她們離開後,慕禪音便準備手術了。她無視身後的慕婉心,手術刀對準司徒雪兒的臉頰緩緩割下,鮮血順着刀口冒出,鮮紅刺眼。
慕婉心倒抽一口冷氣,腦海裏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,若是這次手術失敗,慕禪音是不是這輩子都翻不了身了?而這司徒雪兒,她也看不慣很久了。根本不是慕家人,卻受盡了皇祖母的寵愛。而她這個身份最高貴的五公主又算什麼?既得不到父皇的寵愛,又得不到皇祖母的偏愛。
一下子能除去兩個眼中釘,何樂而不爲?
手術正在繼續,慕禪音的動作精準嫺熟,絲毫沒有猶豫和停頓。
“給我鑷子!”她對慕婉心伸手,語氣如同命令。
“好!”慕婉心將鑷子遞給她,但指甲裏藏着毒,當遞給她的時候早已將毒擦在了鑷子口。沒錯,這些年在宮裏她隨時都會帶一些毒粉。母妃說過的,這是防身之用!
慕禪音接過鑷子,正準備用鑷子固定鋼絲時突然停下,漂亮的眸子劃過一道厲色。眸底更是透着輕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