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祖母贖罪!是孫女兒不孝,沒有保護好郡主表妹。但是九妹實在是好歹毒的心腸啊!”慕婉心梨花帶雨,單手捂着心口痛斥慕禪音:“我方纔見你在鑷子上灑了白粉,本想要阻止,可你卻威脅,若是我敢透露半個字,一定會讓父皇將我母妃打入冷宮。”
言畢,她又跪爬到太后跟前,楚楚可憐:“皇祖母,求您給孫兒定罪吧。母妃不受父皇寵愛,我實在不忍心她再受牽連了。”
慕禪音都快要笑出聲,這同父異母的姐姐真是一次又一次地刷新她的三觀。見過不要臉,可像她這樣的,真是頭一次見。
“慕禪音!”太后的面色發紫,柺杖連敲地面,對着門口的侍衛下命令:“將她拉下去,掌嘴兩百!”掌嘴長輩對晚輩的懲罰,即便慕渠回來也沒辦法責怪她這個母后。
一報還一報!她也要命人打爛這張臉!
所以她對着這幾個視爲做了一個手勢,他們在領命後就如同拉扯死刑犯一樣拉扯住慕禪音的手臂,動作野蠻。
“太后!這事兒沒有調查清楚,怎能輕易定罪?”蘇安如不知何時也衝進了宮殿,她少了平日裏的軟弱,眼神中閃爍着堅定。
太后怒道:“你教育出這樣的女兒,此刻還與哀家頂嘴,也該掌嘴!”
“掌嘴?恐怕是要毀了我們母女!太后你敢保證這毒不是其他人下的,比如五公主!因爲她也有機會。所以在真相沒有調查清楚之前,不能給禪音定罪!”
蘇安如這般說着,竟從衣側取出一枚玉佩,道:“太后,這是陛下親賜的!您仔細瞧瞧!”
“太后明鑑!”蘇安如語氣雖是懇求,但其實已有威脅暗藏。這是她最後的擋箭牌,前幾天之所以沒有拿出來,那是因爲這鑰匙藏在慕渠的書房。她知道這兩天太后還會爲難她們母女,這才下了決心,偷偷取來玉佩鑰匙。
“你,你竟敢威脅哀家?”太后幾乎怒極而笑,面容早已扭曲:“你這是,這是大逆不道!”
“大逆不道?那就先用這把玉佩鑰匙打開門之後看看,先帝寫的……”
“夠了!”
“母妃!”
太后和慕禪音幾乎同時喊出。
“母妃,皇祖母說得沒錯,若真的做出這種事,那必須受到懲罰,別說只是掌嘴,就算把手砍了。或者貶爲庶民也不爲過。”慕禪音清澈的雙眸閃過一道難以揣摩的目光,性感紅豔的雙脣微勾,又道:“母妃不用操心。”
蘇安如的眉心緊鎖,並怒喝:“慕禪音!你這種性子何時才能改?給母妃退下!滾回寢殿!”
就在此時慕婉心突然跪下,擡起那張被淚水浸滿的臉龐,柔聲哭道:“皇祖母,也許是九妹對我有意見,覺得是我搶走了謝公子,爲表我對妹妹的情義和自己的無辜。我願意一輩子陪在皇祖母身邊侍奉。只是,郡主妹妹實在無辜!”
“好啊!不如等會去祖宗祠堂發個誓,終身不嫁!”慕禪音眨了眨眼眸,笑容甜甜,絲毫不在乎自己現在的處境。
慕婉心愣了片刻,許諾可以,發誓就不一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