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面色蒼白,可能是吃了毒肉的緣故!
“回去吧,好好休息。”
這是慕禪音自打出生以來,她說的第一句關心的話。
慕禪音的咽喉有些發酸,其實原主的潛意識裏,一直想要得到這位祖母的認可,可她得到的永遠是厭惡和懲罰。
“母后……”蘇安如即可跪地,低聲道:“妾,妾身有罪!”她今日太沖動了,早知孩子能自己扛過去,就不會這麼做。
慕渠雖然寵她,但若是知道她因爲救孩子而偷玉佩,即便嘴上不說,心裏定然對她有所看法。
“哼!陛下對你可真是一片真心實意!”太后的語氣中充斥着諷刺和不滿,冷着一張面孔警告:“但正因爲如此,更要做好臣婦的本分!”
“是,妾身定當緊記!”蘇安如行了禮,隨後又給女兒使了個眼神。
慕禪音會意,規規矩矩得退下。
此刻還是傍晚,夏風拂面,倒也是舒服。母女兩回去後就關閉了門窗,蘇安如的面色慘白,她的十指都在顫抖,低聲問道:“臭丫頭,你的膽子可真大!既然知道那慕婉心下毒,就應該當做不知道,換根沒毒的鑷子不就得了?你父皇還沒回來,若是太后不信,這事兒怎麼過去?”
“還說我膽子大,這宮裏誰的膽子比你大?居然去父皇的書房偷玉佩?嘖!”慕禪音砸吧了一下嘴,有些調皮:“看來真是父皇寵極了你!”
“你個臭丫頭,這時候還有心情戲弄我?”蘇安如氣得胸口疼,握拳虛咳了幾下又嘆息:“你父皇雖然告訴我藏在哪裏,那也是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再去拿,可現在……”
“放心,這事兒就交給女兒,您就好好休息!”慕禪音給蘇安如捏了捏肩膀,笑容甜甜:“你呀,只要乖乖等着父皇回來給咱們撐腰,其他的就不用操心。”
“行啦!沒規矩的臭丫頭!”蘇安如轉頭就給了她一個爆炒栗子,可是她剛放鬆的心情很快又消失了,因爲慕禪音的面色比她還要蒼白。
“你真的沒事?喝下的明明是蒙汗藥,爲何面色會如此難看?從醒來到現在都沒好過!”蘇安如的眉心緊鎖,神色着急。
“真沒事,休息一會兒就好了!可能是今日手術做得太累了!”慕禪音若無其事得解釋着,不讓蘇安如發現半點破綻。
蘇安如想要再詢問,但這小丫頭早就一溜煙地跑了。
“娘娘,您就別操心了。九公主已經長大了,前些日子都已及笄!”
開口說話的中年女人端着精美的點心從門口進來,她長得慈眉善目,舉止端莊。她是蘇安如的貼身宮女,錢嬤嬤,已伺候了二十餘年。也是從小看着慕禪音長大。
“幾遍是及笄了,那也才十六歲!性子還是和孩子似的,也不知道遇上了什麼事。”蘇安如還是不放心,在沉默了片刻後,心突然懸到咽喉,問道:“該不是被蕭景奕欺負去了吧?”
“那不會!蕭景奕不近女色,無論誰送他美人都會喫閉門羹,甚至還會丟了身家性命!所以娘娘大可放心!”錢嬤嬤寬慰,當然,她說的也是真心話。
“也是!”蘇安如點了點頭,心也終於放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