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……”慕婉珍愣了片刻，隨後不可思議地擡起頭：“這，這不是我們抓的！”
這一聲太妃奶奶其實已叫得端太妃渾身舒坦，再看她的手臂，那叫一個血淋淋，和他們臉上的巴掌印，孰重孰輕，一眼就看出來了。
“這是我的寢殿，這大晚上的，我爲何要無緣無故地打人？爲何不打大皇姐？”慕禪音精緻的眉梢一挑，又道：“大皇姐一上來就說我不分尊卑，不懂禮儀，請問，尊卑是指我與誰？而這禮儀又是指什麼？”
慕長情眯眸，眼神中閃過一道詫異。她何時變得這麼伶牙俐齒？
“大家都是庶出，沒有尊卑之分，我敬重太妃奶奶，敬重皇姐。也敬重她們！可是我也有自己的尊嚴和底線，不能白被人家侮辱陷害了去！”
“你！”慕婉珍本就梨花帶雨的小臉扭曲在了一起，道：“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們侮辱了你，陷害了你！”
“我今日原本是想給皇祖母請安，因爲聽說您前些日子得了風寒！”慕禪音從兜裏取出一個錦囊，跪地後遞了上去，道：“皇祖母您收下！”
“治療風寒的丹藥？”端太妃從她手裏接過錦袋，打開後輕輕一聞。當即確定就是好東西！
這一回，不說四個少女懵了，就連慕長情也愣住了。
“我們明明看到你從鎮北王的寢殿出來！你已經被他……”
“你！你又打我！”慕婉珍捂着臉，方纔焉了的氣勢又上來了，哭訴道：“太妃，她方纔就是這麼打了我們！鎮北王是怎麼對父皇的，她心裏沒數嗎？爲了讓鎮北王給她出氣，什麼事兒都做，這是給我們皇家丟了顏面！”
這話落下，慕禪音二話不說，又是一耳光子。
“九兒！放肆！”端太妃一聲怒喝，也來了火氣，就算她們出言不遜，但畢竟是她的姐姐，在她面前打人，成何體統？
雖然這是罵語，但聽在慕禪音耳裏卻覺得很暖，因爲在這宮裏，只有父皇和母妃才那麼喚她，其實在原主的記憶中，這位端太妃雖然沉默寡言，平日裏也很少見她。但在關鍵時刻她總能出手幫助，站在慕渠一邊兒。
這也導致她和太后的關係並不好！
“太妃奶奶，九兒沒有錯！姐姐三番兩次得提到鎮北王，言語中各種挑唆父皇和他的關係。若是給旁人聽着了，又傳到了鎮北王耳裏，後果是什麼！我想皇祖母一定知曉！”
慕禪音的語氣也帶着一絲憤怒，沒有給慕婉珍任何反駁的機會，她再次道：“如今八卦傾倒，白龜被劈，多少人等着看好戲。我們作爲兒女，難道不應該分擔一點嗎？”
“太妃娘娘，她真的是從鎮北王的方向回來的，還是他的屬下送回來的！咱們看得清清楚楚，沒有撒慌……”
“閉嘴！”端太妃狠狠地一瞪眼，眼神中已不再是憤怒，而是厭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