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幾個侍者急匆匆得上前,準備給慕禪音包紮。

    可慕禪音卻涼涼得瞥了一眼衆人,繼續問:“如何?願意給一次機會嗎?”

    衆人的臉色早已煞白,不是因爲害怕,而是被她身上的氣場震撼到,爲了一個書童,真的要廢自己一條腿?看來真的是被冤枉的!

    “還不夠?”慕禪音一挑眉。

    鮮紅的血早已噴濺出去,如同一朵朵盛開的玫瑰,白與紅的對比竟讓人如此觸目驚心。

    “夠了!”坤爺的臉色早已慘白,心,莫名得如同刀尖刺痛。這是從來沒有過的,難道真的已經愛上她了?這個念頭一起,他竟緊握住扶柄。不會的,她不過是自己的一顆報復慕渠的棋子。

    謝乘雲也呆愣在原地,不知是因爲暈血還是因爲她受了傷,此時的他頭暈目眩。

    “如何?你們都同意?”坤爺的冷眸淡掃衆人,白玉般的臉龐如同覆上一層寒霜,眼底更像是浸了毒液。

    “同意!同意!”衆人連連點頭。不只是因爲害怕血腥,還因爲被她的氣節給震撼住了。願意拿出一條腿爲自己的手下證明清白。這說明了什麼?說明的確是無辜的,並且被人陷害了!

    “你們,你們!”孟揚恨得咬牙切齒,轉眸看向謝乘雲:“你當時親眼看到的!快對坤爺說,快對這些人說!”

    “要說的,早說了!她也廢了自己的腿,你還想要什麼?”謝乘雲冷着臉,怒瞪着眼前人:“給她一次機會又如何?”

    “你!”孟揚語塞。

    “素心,給我紗布!”慕禪音偏頭吩咐,此時的她沒有任何異樣,表情依舊是不屑和淡漠。

    “是!”素心抹着眼淚,從醫藥箱中取出紗布和藥水。

    可當她正準備給自己包紮,手臂被強大的力量拉扯,整個人再次撲進他的懷。淡淡的冰蘭香撲面迎來,縈繞鼻尖……

    “坤爺?”慕禪音蹙眉。

    “喚我涼卿!”他開口,可語氣卻發沉,因爲他此刻分不清到底是憤怒還是心疼,鮮紅的血能衝擊他的靈魂。但是他說得聲音很輕,除了慕禪音之外,沒人能聽得到。

    “夜涼卿?”慕禪音喚了一聲,可以喚全名,卻沒辦法喚涼卿。

    “不比了!我帶你回去休息!”夜涼卿彎腰,想要將她橫抱,好在慕禪音急忙掙脫推開,可是因爲沒站穩,再次靠入他的懷,衣物相貼,竟是一片炙熱滾燙。

    “不要動,若是被人瞧見了,還以爲我有斷袖之癖。”夜涼卿的眼眸含笑。

    “繼續考題!我還要證明清白!”她的眸光如同灼熱的光芒。充滿了自信。

    夜涼卿被這樣的眼神震到,手臂終於鬆開,他閉眸轉身,道:“開始比賽!”

    “開始了!開始了!終於開始了!”衆人開始激動,發生了那麼多事,他們對這場比賽更期待了。可他們再回想起方纔的題目,又有些摸不着頭腦。

    這“妙手仁心”是何意啊?作詩還是寫一片歌頌醫師的文?

    但是很快,他們又打消了這個念頭,因爲侍者們呈上來的是一杯清水。

    “這是什麼意思?清水?難道要我們對着一杯清水吟詩作對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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