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這裏,他的語氣又帶上一絲責備,還有心疼:“你的腿,再刺兩刀恐怕就廢了,你也真敢!”
這不說還好,一說,慕禪音頓時覺得左腿又疼了。
“啊呀!”她捂住傷口,鼻子抽了抽:“疼是疼!還不是怪你,若當時爲我說一句話,還會這麼狼狽嗎?”
見她翻着白眼,夜涼卿既可氣又好笑,這女人怎麼會認爲是他的錯?明明是她衝動,不過也罷,她說什麼就是什麼!
“好,是我錯了!”夜涼卿擡手認輸。
“對了,他們人呢?你爲什麼要將我們帶下來了?”慕禪音左右張望,感覺處於一個封閉空間,而且只有他們兩人。
“我帶你去看好戲……”夜涼卿對着她伸出手,示意拉住。
可慕禪音卻無動於衷,他們纔剛認識,連朋友都算不上!當然,此人的救命之恩,她也一定會還!
“差點忘了……”夜涼卿沉吟了片刻,溫潤的掌心突然拉住她的手臂,隨後一個拉扯,將她背上寬厚的後背。
“喂!”她大怒,這人太沒禮貌了。雖然是父皇的手下,但也不能如此!
“別廢話!”夜涼卿輕喝。
她長睫毛微微一顫,果然閉了嘴。不爲別的,只是她突然聽到耳邊傳來“秫秫”的聲響,不用猜就知道是蛇。
夜涼卿的輕功極好,足尖無須落地,如同白鳶踏水。
“這是蕭景奕的計謀!他命我將他們關押在一間密室,裏面放了毒氣,名爲腐氣,是一種帶有大蒜氣味的刺鼻氣體,也是一種糜爛性的神經毒氣。”夜涼卿的神態淡淡,彷彿只是在闡述一件事:“中毒後的表現,在皮膚上會有燒傷感,繼而引發呼吸道的衰竭!”
“蕭景奕!他爲何要這麼做!他們又沒有得罪這畜牲!”慕禪音氣得攥緊拳頭。
“這些文人中,有人口誅筆伐了他。他就想殺了唄。”夜涼卿說得風輕雲淡。
“那你呢?”慕禪音掙扎着從他的身上下來,嬌顏漲紅:“你就這麼做了?聽從他的?”
“我何時說我這麼做了?”夜涼卿一臉的無辜,脣畔揚起一抹風華淺笑,淡道:“我放的氣體並非是腐氣,而是一種和腐氣有同樣味道的氣體,它也能夠讓人暈迷,卻不能真正導致死亡。”
慕禪音聽着他的聲音,心卻不知爲何居然會發顫。她沒有意識到,這樣的語氣像極了蕭景奕……
迎着她這樣的目光,夜涼卿不自覺得握住她的手掌,道:“你仔細看一下,他們現在是什麼表現?”言畢,他打開了一小扇窗口。
慕禪音遲疑了一會兒,探出腦袋去看,這麼一看,她倒吸冷氣,裏面的人暈的暈,哭得哭,撞門的。如同人間地獄。
“這是隻是恐懼的反應。”夜涼卿感嘆,又聳了聳肩:“沒有什麼特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