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正當她準備抽上去的時候,慕渠快速握住她的手腕,突然來了精神:“你要做什麼呀!”
剛剛還病怏怏,突然就精神抖擻,慕禪音和蘇安如都怔了一下。
“孩子好好的回來,訓斥幾句就得了。天天就知道打,也不怕她有逆反心!”慕渠心疼得將慕禪音拉起,食指輕輕戳了一下她的腦門,又“哼”了一聲:“你也不小了,馬上就要嫁人了,還天天想着出去!也不怕被人笑話!”
慕禪音吐了吐舌頭,腦袋往慕渠的肩膀蹭了蹭:“這世上除了您,還有誰敢笑我呀!”
“你未來的夫……”慕渠想要說什麼,但很快又打住。現在不能將婚事告訴這丫頭,否則這丫頭肯定會排斥。
“哼,你就寵她吧!無法無天!若是暴露了身份,別人還不知道怎麼嘲笑您呢!”蘇安如的火氣沒有消,視線卻在不經意間落在了她的左腿。
不知是不是第六感,她居然在空氣中聞到一絲血腥。
“你腿受傷了?”蘇安如的眼睛裏露出一絲擔憂和狐疑,眯眼道:“給老孃起來,走兩步!”
“老孃”兩個字她很少說,在慕渠面前更是絕口不提,但此時實在太過激動。
“好!”慕禪音麻溜地站起,清澈的眼眸閃了閃,又在父母面前轉了兩圈:“沒受傷啊,就是有點累!”
慕渠沒有懷疑什麼,在他心裏,九兒的膽子比男人還大,誰能欺負到她頭上?
“哼!說!去了哪裏?”慕渠一揮衣袖,眼睛緩緩眯起,沒好氣地問:“去夜市?打架?還是又去,咳咳!又去青樓?”
“你還笑!你什麼事做不出來?只差沒在朕的腦袋上撒尿!”慕渠直瞪瞪地盯着眼前的丫頭,幽聲問道:“你給朕老實回答!”
“我,我真的去了青樓。”慕禪音沒有將風柳城外的事情說出來。鳳諒卿和蕭景奕有關係,她不想牽扯到政治。
“又去青樓?”慕渠瞪大眼睛,剛纔還比較平靜的情緒霎時間爆炸了,脣上的鬍鬚因爲憤怒而一翹一翹:“你去那種地方做什麼?找女人嗎?昂?你簡直就是,就是……”
“咳咳!”慕渠感覺到胸口被鮮血充斥。
“陛下,手絹!”花公公將手帕遞了過去。
“滾!不要!”慕渠將花公公推開,一口鮮血直接噴出。這一回,不是先前準備血漿,而是真的鮮血。
“父皇,我去青樓不是去找女人,而是,而是……”慕禪音在不自覺中已取出扇子,扇柄輕輕撓了撓腦袋。
慕渠的眼睛越瞪越大,呼吸也越來越急促。
素心嚇得渾身顫抖,每次主子犯錯,被罰的總是她,所以當慕渠一個憤怒眼神掃過來。她“砰砰”磕頭:“陛下,公主她就是去青樓喝酒,說青樓的酒最香!叫,叫什麼雪清傲!”
“就是爲了去喝酒?”慕渠的氣稍微消了些,喝酒總比去尋歡作樂的好!唉,他也真是操碎了心,生了個閨女,還要擔心她是不是心理不正常,去青樓找女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