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究竟是怎麼回事?你和謝乘雲又發生了什麼?父皇不是說了嗎?會取消婚約!眼看着馬上就要解發,你又要做什麼?”慕渠關心的不是謝乘雲的傷勢,而是自家閨女的婚約。謝家現在不能得罪,若是謝家有意刁難,不同意解除婚約,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!
“父皇,他的腿與我沒有關係!”慕禪音低着頭,用餘光偷偷瞄了一眼面色慘白的慕渠,弱聲將事情的起因經過說了一遍。但是忽略了她和夜涼卿的單獨相處。
“什麼?你去了風柳城外,你居然……”慕渠連話都說不清楚了,氣血倒流。
“聽見了嗎?皇帝!雖然謝乘雲的傷勢不是她造成,但是和她有脫不了的關係!這次,謝家人一定大怒!”太后用鄙視的眼神掃嚮慕禪音,冷斥:“禍害精!”
慕渠閉目,不說話。
太后和慕婉心都在等待他開口,希望能給慕禪音一個教訓。至少剝奪她的封號。
“這是他罪有應得,沒有什麼好說的!”慕渠終於睜開雙眸,習慣性在她腦門狠狠一敲,沒好氣地訓斥:“給朕回屋好好反省!半個月不許出來!否則打斷你的腿!”
“皇帝!”
“父皇!”
太后和慕婉心喫驚地倒抽冷氣,都知道慕渠偏愛她,但沒想到偏心到這種地步。
“行了,都下去!”慕渠懶懶地瞥了一眼慕婉心。
“皇帝!”太后用柺杖怒敲地面。
“母后,兒臣身子不適,需要好好休息。”慕渠淡淡迴應。
“太后,方纔陛下吐了血。”花公公急忙上前。
太后這才發現慕渠脣角的血跡,想說什麼,但最後還是吞下了肚,怒氣衝衝得轉身離開。慕婉心很識趣地跟在她身後。
慕禪音在素心的攙扶下灰溜溜得準備離開,但剛走到門口就轉身,細若蚊蠅得問道:“父皇,這是我的房間?”
慕渠深吸一口氣,攙扶着蘇安如的手臂從牀榻起身,哼哼了兩聲才離開。
“唉,母妃遭殃了……”慕禪音看着他們的背影,低嘆。
“咦?不會吧。陛下那麼寵愛娘娘!”素心眨眼。
“你知道個屁!他每次在我這裏受了氣,都會睡她……”慕禪音突然意識到了什麼,立即閉了嘴,小臉微紅。原主親眼見過,記憶深刻。
父皇雖然已四十多,但還是寶刀不老!
“咳咳!”她輕咳,低聲吩咐:“將寧骨給喚過來。”
很快,寧骨就貓着身子進了屋,像是在做賊:“主兒,那男人開始吐血,情況非常嚴重。”
“你將他安置在哪兒?快帶我去!”慕禪音急忙起身,甩開素心要攙扶她的手,腳步飛快。她的左腿受了傷,可絲毫不影響她此刻的速度。
素心看着她匆忙的背影,心裏居然出現了一個可怕的念頭,主子該不會真的喜歡上他了吧?
很快,她就跟着寧骨來到了一間耳房,這間房是小時候她戲耍的地兒。慕渠寵她,所以專門爲她打造了這間水晶屋。
四壁都鑲嵌着從波斯運進來的鑽石,裏面擺滿了她的玩具。雖然面積不大,但是打開一扇小門就是院子。院落很寬敞,裏面種了許多瓊花異草,甚至還有一片天池水,都是從天山運來的。因爲她小時候喜歡玩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