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會有些疼,忍住。”她輕聲開口。

    會很疼,特別是在轉針的時候,夜涼卿看着她認真的小臉,然後點了點頭。也不知是毒性的肆虐還是太疼了,他竟漸漸失去了知覺。等醒來的時候,慕禪音早已不見了蹤影……

    他的心居然向下沉,空蕩蕩的,很不是滋味。

    但當他發現地上遺留的一隻錦袋時,脣角又忍不住向上微勾,眼眸露出的是掩藏不住的喜悅。這隻錦袋繡得並不是很精緻,錦袋的口子還有漏針。

    可夜涼卿卻很喜歡,在溫熱的掌心摩挲了好久。然而當他看清這錦袋所繡的圖案時候,俊顏開始泛黑。上面竟繡着一對鴛鴦!

    鴛鴦!難道她有喜歡的男人了?

    “爺!”玄影已出現在他的面前,恭敬地磕頭行禮:“屬下救駕來遲,該死!”他真的沒有料到主子會突然發作毒性,更沒有料到他的身份會被幕後敵人“水手”發現。

    攻其弱點,甚至用五焰烈火擺陣,這才讓主子陷入困境。好在主子最後還是打敗了他,可是自己也陷入了暈迷。

    若不是有人相救,恐怕已性命垂危了。

    夜涼卿緩緩擡眸,一雙原本清澈的眸子居然漸漸變成了瑰紫色,陰鷙絕美,璀璨生輝。一雙溫潤的手掌也漸漸變得骨節分明,掌心已顯出常年握刀劍纔有的薄繭。

    “已經是第二次了,本王這回故意引他出來。可你的人呢?”蕭景奕的瞳孔裏閃爍着怒意的火花,雖美,但卻冷得令人發寒。

    “屬下在半路中接到您的密令,是往東邊走,沒想到會……”玄影不敢擡頭,顫抖着手從衣服口袋裏取出一張密函。

    蕭景奕只是淡淡得掃了一眼,字跡的確和他一模一樣。“水手”究竟是誰!是慕渠的人?還是武林人士?或者是南政派來的殺手?

    “爺,我們的人也中了埋伏,總共死了三十幾個兄弟!”玄影的聲音哽咽,“水手”真的比他們想象中更加可怕,他的行蹤就像是一張密網,將整個北恆覆蓋住。

    蕭景奕垂眸,低聲命令:“往後沒有本王的口令,絕不能改變計劃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玄影領命。

    “下去吧。”

    隨着他主子的揮袖,他如同一陣清風般失去了蹤影。

    蕭景奕已站起身子,將這隻早已捂熱的錦袋藏入懷裏,在推開那扇小窗後紫色的雙眸再次變得清明。還不能離開這裏,因爲重傷加毒性發作,雙重的打擊至少還需要一個月才能徹底恢復。

    另一邊,慕禪音準備自己寢殿,好在天還未亮,可是心還是提在嗓子眼,生怕回去以後又是一頓竹筍炒肉,或者一頓訓戒。

    從窗戶裏透過去看,嗯,還好!燭火沒有亮,證明應該沒事情發生。

    “呼呼!”她鬆了一口氣,一瘸一瘸得走到門口,然後輕輕推開門。

    “又出去了?”

    幽幽的聲音從她耳邊傳來,一個沒站穩,“古隆冬”在門檻處摔了跤。

    “阿呀!絲!”痛得眼睛發紅,倒抽冷氣。

    “終於想到回來了?嗯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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