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幸好這珍珠串得牢,否則就被你拉壞了!”慕禪音氣得去搶,不滿意得反駁;“誰說我腦子不好使?我會不知道她要害我?”
“那你還戴?”夜涼卿就是不給她鏈子,還將東西藏到後背。
“我那不是陪她演戲嗎?讓她確定我是個大傻帽兒!”慕禪音又伸手去拿,急得都要跺腳:“快!還給我!我看看裏面究竟有什麼東西!”
“後退!”夜涼卿瞪了她一眼。
慕禪音撇撇嘴,後退了一步。
夜涼卿這才取出項鍊,指腹捏住一顆,用力一震,從裏面掉落出一些黑色的粉末。
不對,不是粉末!而是小蟲!
“這是腐膚蟲幼子,會讓你生毒瘡。”夜涼卿對着地面的黑蟲探掌。“呼”,這些黑蟲瞬間成了灰燼。
“腐膚蟲不是南政的毒蟲嗎?爲何這裏也會有?”慕禪音看着地上的一些焦炭,又轉而看向那條項鍊,頭皮都炸了。難道每顆珍珠裏面都有蟲子?即便它們不能破開珍珠,但若是長大了,觸角也許能從珍珠孔裏鑽出來,接觸到她的皮膚。
這後果難以想象!
“腐膚蟲生活在溫暖的南方,在北方容易凍死。但在這可怕的後宮中,嬪妃就會用特殊辦法飼養。今晚就會有一個人出現。”夜涼卿摸了摸她的腦袋,笑着道:“你啊,也不算太沒腦子,至少知道這長姐是要害你的。”
“相信自己的感覺!她今日這麼一說,那就更加確定明妃對你母妃無害。”夜涼卿的指腹輕輕摩挲着她的耳廓,輕輕嘆息:“過些日子我要去邊境,你留在宮裏等我。”他的指腹有些粗糙,這是長年握劍的緣故。他的眼睛清澈深邃,沒有一絲雜塵,如冰玉驚鴻,絕了世間的骯髒。
“你去邊境?是要抗擊遼僵嗎?”慕禪音的眼眸深處閃過擔憂,這是真真切切的,根本掩飾不了。父皇最近經常爲遼僵的事煩惱,看來打仗是不可避免的了。
“是!國家有難,不得不去!”
夜涼卿看着這雙眼睛,可這一次,理智已經沒辦法壓制住感情了!他就想享受這樣的純粹的溫存,即便是片刻。
所以他不有自主得低頭在她脣瓣吻了一下。
慕禪音感覺到脣上劃過的涼意,順勢又將他推開,冷哼:“你去吧,去吧!就算爲國捐軀,我也不會心疼!我還會爲你上香!”
“那就謝謝了!”夜涼卿笑,眸光溫暖。
“咚咚咚”又是素心在敲門。
慕禪音已習慣了她的風風火火,就對着門口吼了一聲:“又是誰要來了?”
“糟糕!屍體被燒了!這下,這下端王真的沒辦法證明清白了!”素心的聲音都在哆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