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候蘇安如和跪在地上的素心都不敢喘息,時間和空間彷彿都被禁止。

    “朕,會派兵圍剿他的宮殿,若是真的!今日不是他死,就是朕亡!”慕渠緩緩睜開赤紅的鷹目,沒有一絲膽怯和猶豫。

    蘇安如見他主意已決,便應道:“臣妾願同陛下生死與共!”

    另一端,慕禪音跟着玄影上了那輛馬車,按照原來的規矩,她披上黑色斗篷。表面雖然很淡定,但內心實則恨意滔天。

    恨的同時還覺得自己骯髒!爲了所謂的活命,就像是個玩物一樣任由他擺佈。

    “九公主,這是小暖爐。王爺說雖然馬車裏有取暖爐,但這寒風是能投進骨子裏的……”玄影將一隻精緻的小手爐遞到了她的手邊。

    “滾!”慕禪音連看都不想看一眼。

    玄影深吸一口氣,也沒有勉強,而是彎腰退下,喊道:“起驕!”

    一炷香不到的時間,她就到了蕭景奕的宮殿,外表看上去是如此的高貴雄偉。可等待她的人卻是比魔鬼還恐怖的男人。

    不過這一次,流影沒有將她帶去裝有水池的偏殿,而是直接去了寢殿。這倒是她第一次來。

    美輪美奐的鮫紗層層浮動,泛起梅紅色的光澤,外面的落雪似乎能透過琉璃窗戶印進房間,呈現立體的觀感,竟然映出了朵朵紅梅,晶瑩剔透宛若工匠精心而成的寶石。

    這裏的一切都像是女子喜歡的東西,又怎會是蕭景奕的房間?

    “喜歡嗎?”簾帳外傳來低沉磁性的聲線。

    她已透過牀簾看到那個男人!雖然看不清他的輪廓,但此刻正盤腿打坐,長髮披肩,氣息平靜,若不知他是禽獸,她還以爲是個禁慾之人。

    “呵!”慕禪音冷笑,隨後扯開衣領。

    動作之快一氣呵成,很快就只剩下裏衣。

    “啪嗒”一道疾風直中她的手腕,然後又聽到兩個夾雜着複雜情緒的聲音傳來:“穿上!”

    “你說什麼?”慕禪音還以爲自己聽錯了。他要她來不就是爲了行樂?爲了羞辱她?

    “穿上。”蕭景奕再次重複,良久後才又吐出一個字:“涼。”

    “假慈悲!”慕禪音冷冷得回,但說得很輕。

    “會彈琴嗎?”蕭景奕又問,繼而指了指桌上的一架古琴,道:“我想聽你彈奏。”

    “對不起!不會!”慕禪音直接拒絕,又冷聲回他:“要上就上,要殺就殺!”

    蕭景奕沉默,但方纔還平靜的呼吸明顯急促了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想要嗎?快點!我還要回去睡覺!”慕禪音又脫下身上的裏衣。這一次,蕭景奕沒有阻止,但是用指尖彈出的疾風吹滅了蠟燭。

    慕禪音踏着羊絨毛毯,一步步走向牀榻。

    簾帳裏面的人再次猛吸一口氣,探掌抓住她的手腕,用力一拉。她整個身體就被他壓在身下。雙手舉過頭頂。

    這種屈辱的姿勢讓她恨不得去死,可她又不能!

    蕭景奕的另一隻大手輕輕覆上她的小臉,柔聲道:“別害怕!”其實他也不想勉強,看到這女人痛苦和仇恨的模樣,他的心彷彿火灼,疼得厲害。

    可是慕渠給他下的毒必須要和她交合才能緩解,他體內的腐心毒本就沒有解,兩毒若是齊齊發作,那離死就不遠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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