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禪音突然擡頭,沉聲問:“夜涼卿,你是不是和這太子有仇?非要致他與死地?”

    夜涼卿沉默了許久,繼而深深得對視着她的眼睛,認真道:“羌古邇的能力強大,他做皇帝對你們北恆沒有什麼好處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兩碼事!我不是政客,沒有這些心機。”慕禪音直接反駁。在她的觀念裏,對與錯分明!

    夜涼卿也不再說什麼,似乎表示默認。

    慕禪音又開始檢查,她認爲,即便是挫骨揚灰都能找到證據,更何況還是一具完整的屍體。終於,在半柱香時間後,她又找到了一絲線索。

    “你看她的牙齒,有一顆是斷牙,若是她在臨死前咬了一口兇手,那結論就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話音一頓,突然想到了一個人。

    “怎麼了?”夜涼卿低聲問,同時又將拉住她微涼的手,道:“你的手都在顫抖,還是先休息一會兒。”

    “我突然想到了小郡主,也就是死者的妹妹,羌芙顏!她的脖子處貼着膏藥,會不會隱藏着什麼?比如牙印?”

    夜涼卿沒想到這丫頭能發現這麼微小的線索,不得不佩服她的觀察能力,但同時又開始擔心自己的身份會不會被揭穿。

    “喂!你在想什麼呢?”慕禪音用手掌在她眼前揮了揮。

    “沒,沒什麼!我只是覺得,這的確是個好證據。”夜涼卿笑着回。

    “光有一個牙印根本沒辦法證明,除非證明這耳環是她的!”慕禪音鎖着柳眉,手指輕點下巴自言:“不過最重要的是找到被害人的真正死亡原因。”

    “中毒,還是中毒!在兩人拉扯之際,死者咬了羌芙顏的脖子,還拉下了她的耳環。最後死於窒息!被勒死!”夜涼卿替她分析。

    “可惜已經過去好多天了,她虎口的印記也早已不見。”慕禪音一拍大腿,有些氣惱:“這兇手太狡猾了,這層層的陷害,還利用時間讓自己虎口的紅痕恢復!”

    “好了,別生氣了,否則就不美了!”夜涼卿的眼神寵溺,這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,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。

    “我也不生氣,就是無奈!”慕禪音攤了攤手。

    “帶你出宮玩,好不好?說不定就找到靈感了……”夜涼卿拉起她的手,又眨了眨清眸。

    慕禪音喜歡他的笑容,甚至有些迷戀,可一想起自己方纔還在被蕭景奕玷污,她的心便狠狠抽痛,自卑,膽怯如同海浪一樣將她的自信擊碎。

    “不,不了!我要回去休息一會兒,你讓我靜一靜。”慕禪音抽回手掌,這一次的拒絕是從未有過的冷淡。

    夜涼卿感覺手掌空落落的,心裏就空了,可他回過神的時候,慕禪音已不見了蹤影。

    接下來幾天都過得很平靜,慕禪音哪裏都沒有去,只留在宮中下棋逗鳥兒,喫着慕渠派人送來的美食,扇着金墨扇,日子過得很愜意。

    夜涼卿每日都會來求見,可她每次都拒見。

    “我說主兒,您和夜公子究竟發生了什麼?都快要四天了!”素心將點心送到她手邊,此時她的主子正在用金墨扇飛射蘋果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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