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何時陪我了?”慕禪音不服,他不是纔剛剛來嗎?
“我的心一直在陪你啊……”夜涼卿笑,笑容風華絕倫。
“你少來啊!我纔不信!”慕禪音用手肘在他胸膛一聳,但自己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,紅着小臉轉移話題:“這些是什麼霧?爲何會使人走不動路。”
“這森林有時候會起白霧,中毒者會四肢抽搐,七竅流血。若不及時得到解藥,三天內必死無疑。當年先帝將景氏一族放入這森林,無疑就是要他們死!”夜涼卿的聲音漸漸冷了下來,啞聲道:“但是某些人實在太過心急,甚至還放惡狗……”
“某些人?是指誰?”慕禪音轉過腦袋,看着眼前這雙明亮清澈的黑眸。彷彿看到裏面孕育着恨。
“幾百條人命就被獵狗啃食!無一倖免,先帝決定徹查景老一案……”夜涼卿的話音稍稍停頓,似乎不願意再說下去。
但是慕禪音來了興致,不斷問:“那接下去呢?”
“先帝突然崩逝,你父皇繼承了皇位……”夜涼卿停頓下來,眸子裏的紅潤已褪去,就這樣深深得看着眼前女人,氣息有些絮亂。
“所以你認爲是我父皇害死了他們?這獵狗是我父皇放的?”慕禪音問他。
“不知道。”夜涼卿淡淡一應,雙眸低垂,不想被她看清眼中的情緒。
“你是景氏一族的後人?”慕禪音不放過這個問題。
“我父皇做事向來光明正大,不會做這種事!”慕禪音從他懷裏掙扎着起身,認真得對他說道。
夜涼卿沉默。
一陣寒風從門口吹拂進來,冷得讓人發顫。他又緊了緊懷抱,沒有鬆開。過了不知多久,俊顏終於褪去方纔的仇怨,將她抱起:“有點冷,我抱你去房間休息!裏面應該暖和了!”
慕禪音也沒有繼續究問,任由他抱着進屋。她的小腹和腿太疼了!
木屋裏面很溫暖,還有淡淡的檀香和花香,每吸一口氣都能感覺像是置身在春季,不再有冰雪。
“這木屋建造的位置不會受白霧的侵蝕,放心。”他將她溫柔地放在牀榻,又拉起棉被。
慕禪音好久沒那麼舒坦了,聞着香香的棉被,居然來了睡意,也懶得去問這屋子從哪裏來?他們要去做什麼?要不要回去……
夜涼卿的手掌輕放在她的額頭,語氣寵溺:“我就在這兒陪你。”
慕禪音稍稍睜開一絲眼縫,哼唧了一聲,問道:“夜涼卿,等打好仗了,你會不會和我回宮?”
“做你的護衛?”夜涼卿挑眉問。
“不願意嗎?”慕禪音有些緊張,未等他開口回答,她便轉頭撇撇嘴:“罷了,反正你也是來無影去無蹤。你可是坤爺!怎麼願意做我的護衛?”
“要做就做一輩子!將你看得牢牢的,只屬於我一個人!”夜涼卿淺淺一笑,將她的小臉轉過來,一個熾熱的吻覆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