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!我本來就想護着她!是你自己不同意!”景束雙手叉腰,對着他的背影再次不服:“欺人太甚的是你!小心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其他人搶了去!”
“誰敢?”蕭景奕突然像是個孩子一樣反駁了過去。
“那個誰,誰……”景束被他的眼神嚇了一大跳,哆嗦了一下才回:“你的另一個身份!”
這話一落,蕭景奕的臉色纔好看了些。
慕禪音在扔了衣服以後就先去了重傷病人的營帳,謝乘雲按照約定,早已將草藥送了過來。
“方纔王爺喚你進營帳,沒什麼事吧?”他擔心地問。
“沒事!就隨便問了一些問題。”慕禪音拿着草藥就開始碾磨,順口提醒:“但是我保密了一些。就是毒液遇風就會化白骨的事。”
“爲什麼?”謝乘雲不解得問。
“這件事牽扯到十幾年前的大案,不可輕舉妄動!”慕禪音將手中的紗布遞過去,眼睛卻沒有看他:“你也去包紮,別閒着。”
謝乘雲愣了片刻,等回過神時突然一笑,隨後就接過紗布。
整整兩個多時辰,她進行包紮,上藥,熬藥。
十幾個傷員總算是保住了命。
“快要天亮了!你先回去睡一會兒,這裏我看着!再說,這裏本來就是我的兵!”謝乘雲揮揮手,示意她離開。
慕禪音點頭,可正要起身,就見那一少女站在營帳前。
兩人同時疑惑。
此人不正是蕭景奕的身邊人嗎?她過來做什麼?
“我是來幫忙的!”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,未等慕禪音回答,她就將她拉出營帳,神祕兮兮地道:“姐姐!裏面的男人不是好人,我一看就知道!”
“我也知道!”慕禪音點頭。
“她的營帳裏還偷偷藏着另一個女人!”景束加重語氣,大眼睛撲閃撲閃。
“嗯,我也知道!”慕禪音還是點頭。
“那你還和他……”景束指了指帳子裏面,一臉的嫌棄:“他根本配不上你!”我哥才配你!
“我和他沒有什麼!再說我是男……”慕禪音想要隱藏自己的身份,但再一想眼前少女肯定是知道了,所以也就不再僞裝:“我們就是給傷員治病!要不然他們都要死!”
“我哥說了,明天就出發!不能再等了!”景束的笑容一直很甜美,在她面前就沒有任何隱藏和心機:“你放心,有我在,沒人敢欺負你!”
“蕭景奕是你哥哥?”慕禪音眯起雙眸。
“是啊!我是他親妹妹!所以你放心,他絕對不會再碰你一根手指頭!”景束拍了拍胸膛保證,態度沒有一絲玩笑之意。
慕禪音沉默了一會兒,內心猶豫掙扎。她的確恨蕭景奕,無時不刻想要殺他!但眼前人無辜,怎能利用她?傷害她?
“你回去!這裏的事與你無關!”她冷漠得迴應。她不想傷害,但不代表謝乘雲不會!
“哼!走就走!”景束翻了個小白眼,轉身就離開了。
慕禪音也沒有再理會,而是回了自己的營帳。裏面的人都還沒睡,見她回來才鬆了一口氣:“你總算回來了!我們還以爲你遇難了呢!”
“究竟怎麼了?發生了什麼事?”羌古邇坐到她身邊,想要將她摟住,可她卻一個閃身躲開。
“我想一個人靜一靜!沒事!”她扯出一抹笑,又緊了緊棉被。
“哦,對了!方纔我們營帳裏多了一個人,說是四營來的!以後就喫住在我們五營。”羌古邇指了指角落裏的一個影子,道:“長得娘裏娘氣,懷疑她也是女人假扮的!”
慕禪音打量過去,原來是蕭景奕的妹妹!
“別去理她。讓我們五營裏的人也別去招惹!”她的身子往旁邊一靠,打了個哈欠:“睡吧,過寫日子我們就出發了!能睡一會兒是一會兒。”
“真的啊?”羌古邇摩拳擦掌,興奮不已。終於可以出去了!他就不信不能立個戰功!
翌日清晨,所有人起來,雪停了!這時候他們得到了一個消息,全體出發走出雪山!這對於他們來說就是生死挑戰!
“爺!爲何要選擇今天,他們一定還沒走,出去必然是要中招的!”玄影凝眉望着遠處,心中總覺得不安。
“知道外面的人是誰嗎?”蕭景奕的紫眸深邃悠遠,他壓抑住仇恨,但一些怨恨的情緒還是會從眼神裏鑽出來。
“是誰?”流影湊過去問。
“是慕渠。”他冷聲回答。
“不會吧?是慕渠?這裏都是他的兵馬,他要趕盡殺絕嗎?”玄影影不相信。陛下不會拿自己的兵當炮彈吧?
“你太小瞧慕渠,他心狠手辣!爲了目的可以不擇手段!”慕渠一拉馬繮,淡淡道:“若不是她,本王一定殺了他。駕!”
玄影撓了撓腦袋,自問:“那您到底殺不殺?怎麼衝出去嘛!”
“閉嘴!”蕭景奕瞪了他一眼。
玄影覺得很無辜,灰溜溜地躲到後面。
停了雪,路就好走多了!最神奇的是,不知何時多了許多雪地犬,在他們的指引下。不出兩天就安全到達邊境。
這一路,景束一直留在她身邊,每天嘻嘻笑笑,像顆開心果!慕禪音的性子原本也是很開朗,所以很快就憋不住和她說話。
當然對她也有了改觀!’
“姐姐,等這場仗打好了,你還是去念書吧!聽說皇家學院可以學靈術!這樣你就不用再擔心我哥哥欺負你,你一個靈力轟擊,就能將他轟下牀。”她悄悄在她耳邊說着。
“你能不能閉嘴?”慕禪音斜了她一眼,不想再和她廢話。
而她的身後,皇甫懿忍不住用手輕輕聳了聳羌古邇,笑着道:“我總覺得兩人的關係有點不一般,這新來的小子看着像女人,她該不是喜歡我兄弟?”
羌古邇懶得理他,這個混蛋,見誰都是女人!偏偏覺得禪音是男人!
“喂喂,我在和你說話呢?能不能給點面子?”皇甫懿將腦袋湊過去,看着羌古邇一臉的冷酷,他越想越委屈。這些日子都是那麼照顧她,可她偏偏還是那麼冷漠。
“我是男人還是女人?”羌古邇突然停下腳步,面無表情地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