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要以自己的身份讓兒子徹查當年一案,而且還要找到一些證據!其實當年族人被流放,最後只剩下連着一點血肉的屍骨,所有人都認定是被狼犬啃食。
可她總覺得此事有蹊蹺!可是那麼多年過去了,這些屍骨不知去了哪裏,即便找到,那也是白骨森森。
“那現在先扶你去休息?”溫丹柔聲問。
“不,不用!你帶我去個地方!”老夫人偏頭吩咐,然後又叮囑:“你表哥現在正休息,回來以後不要告訴她,我去了哪裏!”
“是!”溫丹點頭。
而另一邊,慕禪音回想起老夫人稍稍彎曲的背脊,心底很是酸澀,爲何像蕭景奕這樣的惡魔會有這樣的母親!殺了她,可能嗎?即便能讓這個惡魔痛苦,她也做不出這種事!
不行!既然有了孩子,那就先想辦法出去!若是這畜牲再次發起狂來,那孩子就保不住了!她先看準上方的幾個小窗口,雖然很小,但她的體型較小,想要鑽過去還是沒有問題的。
這窗口離她很高,唯一的辦法就是踏着案几。想要站在上面又必須將這些牌位全部挪開,雖然這樣做不地道,可也是沒有辦法了。
“景氏祖宗,莫怪,莫怪!”她嘴裏默唸着,然後快速爬上案几。
窗戶是用琉璃做的,說白了就是現代的玻璃。在古代,琉璃是很貴的,不亞於各種寶石。想要雜碎它必定會引起別人的主意。
唯有用刀子在玻璃上刻出各個點,然後在某個中心敲打過去,這樣就會粉碎性裂開,動靜會小點。
可是她身邊又沒有刀子。
等等!不用刀子,也可以用簪子!
“絲!”她看着差點被破皮的手掌,痛得直抽冷氣。天色暗,其實現在是最佳時候逃跑,因爲很多人都去喫晚膳了。
她一手捂住肚子,準備從窗口跳下去。可剛準備要跳下,即可就收回雙腳。下面竟是寒潭!若是平常跳就跳了!可現在懷着身孕,她本就中了毒,根本經不起這樣的折騰。
無奈之下,唯有從牆壁攀巖過去,這就需要繩子了!
她仔細觀察這個祠堂,上空掛着許多白繩,白繩上拴着木牌,刻着的都是族人的名字。她沒有多考慮,將這些繩子扯下來後就結紮在一起。
很快,一條長數米的繩子紮好了。接下來就是用它去攀巖。前世她是軍醫,體力相當的好。即便現在這具身體受了傷,但攀巖的記憶和技巧還是有的。
經過不懈的努力,她終於成功逃出了大殿!
“聽說端王的兵馬直接被王爺的人攔截!”
“真的還是假的?那,那端王沒事吧?”
“呵,什麼沒事?端王直接被俘虜,聽說王爺要用他的命逼陛下讓位!”
慕禪音聽到幾個丫頭和王府的太監竊竊私語,血液直往腦袋裏衝,蕭景奕,這個畜牲!
“也不知道王爺,王爺會不會奪位……”
“噓噓!別亂說了,若是被聽見了,不知道要受什麼樣懲罰!”
慕禪音背靠着牆壁,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內心的衝動和緊張。現在已走到了這一步,要想逃出去,就只能化妝成丫頭的模樣。
所以她毫無顧慮得潛伏在某處,當一個丫鬟走近的時候,“啪”得一聲將她打暈,換上了她的衣服。接下來就很簡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