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禪音越說越氣,嗓音提高,道:“而這塊玉玲瓏,不止可以防毒物,也許還能鎮住這裏的火焰。所以你們找玉清觀的人!而現在,我將這塊玉玲瓏取出來後,就成了廢棋!”
“這……”無隸一下子語塞,不知該說什麼!這一切的確如她所說!他只想取出玉玲瓏,壓制這裏的地火。
“說吧!這玉玲瓏如何壓制地火?還有,那水手有沒有再出現過?”慕禪音一個接一個問題得問。
這無隸當然不會怕慕禪音,但他怕慕禪音旁邊的蕭景奕!而現在,他的心思全部被這個女人猜透。能做的只有承認保命:“沒錯,玉玲瓏的確能鎮住地火,因爲只要被拔出那面封印的牆壁。我們就可以用砍刀將它砍碎,再碾成粉末。最後將粉末撒在地面,這些邪火就會自然消失。”
“呵,那你們殺人,只是爲了不讓別人知道種植了螢心草?”慕禪音一步步走近他們,清眸中的怒火如同兩團燃燒的火焰,燒不盡。
“是,是……”
無隸連連點頭。
“實在是該死!”慕禪音氣得胸口脹痛。她竟不知這個村莊還有這麼不爲人知的一面。
“王爺饒命!我們知道錯了!知道錯了!都是貪心惹的禍!”無隸砰砰得磕頭,只求蕭景奕能放他一碼。
“你說什麼?”慕禪音猛地擡頭,眼神裏充滿了仇恨。
“還要再說一遍?”蕭景奕突然擡手勾住她的肩膀,將她猛地收攏在懷,聲音溫和輕緩。但同樣夾雜着一絲沙啞。
她想說“滾”字,但幾個長老已經離開。
蕭景奕鬆開手臂,挑眉問:“走了?”
慕禪音深吸氣,強壓住怒火,這才和他朝着原來的小屋走去。現在和蕭景奕分開無疑就是送死,所以只能勉爲其難和他共度一室。
房間裏的暖爐還沒滅,燭火還剩下半截,幽幽得散着橘色的光芒。桌上的飯菜也沒有動!
兩人面對面坐着,不發一言。
每次慕禪音見他都會充滿殺氣,可這一回,她沒有說話,甚至呼吸都不那麼激動。
蕭景奕看着她這張消瘦的小臉,心疼的同時終於忍不住開口問:“我母親呢?是你帶出來的?”
“是!”慕禪音點頭,下一刻就將腰中的短劍拍在桌面,冷聲道:“你要殺便殺!沒有什麼好說的!”若是可以,她想殺了他。
可是無數次事實證明,那是癡心妄想!
蕭景奕將掌心張開,白皙的掌面都是鮮紅色的淤血,這是她方纔割傷的。
“你傷我至此,我都沒捨得傷你分毫。你認爲我會傷嗎?”他苦笑。若是能傷,他早就殺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