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不如我們現在就將她弄死算了,也省得爹爹礙眼。”又有一個少女從營帳裏走出,她的五官雖然普通,但是貂皮狐襖,手裏還抱着一隻精緻雕刻的銀質手爐。

    和中年婦人一樣,她的小臉盡是刁鑽刻薄,眼角一瞥,滿是對地上女孩的鄙夷:“胳膊朝着外拐,難不成要我們全家人都陪你死?難怪你韓燁那麼多年不回來,我看是被你剋死在外面!”

    這話一落,地上的女孩突然赤紅了眼睛,不知哪來的力氣撐起身子,雙手死死掐住那說話的少女。

    一瞬間兩人就廝打起來。

    明顯,那受傷的女孩瘦弱無骨,可她將另一個少女硬生生地撲到在地,暗黃的指甲已扣入她的動脈,嘴裏不斷念着:“我哥哥沒死!我哥哥沒死!沒死!”

    “放開我女兒!放開!”中年婦人衝過去,想將她扯開。

    可這瘦弱的少女竟低頭咬住她的手背,狠狠撕下一塊肉。鮮血濺射……

    “子宮都被挖掉了!還這麼厲害!給老孃打她腦袋!打啊!”中年婦人捂住手臂,命令身後的幾個侍衛動手。

    慕禪音見狀,手腕一翻,銀針準備出手,可小璃已飛身而出。

    她沒看清她是怎麼出手的,等再眨眼時,那受傷的姑娘和小璃早已消失在他們面前,如微風拂面,不留半點痕跡。

    慕禪音張大嘴,心裏暗香,若是她偷偷給蕭景奕下毒,會不會被她一眨眼就殺了……

    “人,人呢?”她看向身邊的男人。

    “轉身。”蕭景奕吐出兩個字。

    慕禪音幽幽轉身,果真見小璃和那姑娘在她身後。

    “主兒,怎麼打算?”小璃盯着她的眸子,認真地問道。

    “這裏容易被發現,還是偷偷藏起來!”慕禪音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將她先攙扶上馬車。馬車朝着張府狂奔而去。

    這少女的腹部正噗噗流着血,若不是她剛好帶了止血繃帶,恐怕只都止不住。

    “畜牲!畜牲!”慕禪音哭着罵,她行醫那麼多年,第一次看到這麼殘忍的手段,竟將人的子宮從腹部活生生拽出來。

    方纔離得遠,只看到一片血肉模糊,現在纔看清楚!

    “殺了我,好痛,好痛!”這姑娘緊抓住慕禪音的手臂,希望能給她一個痛快。她也知道自己活不了了。與其這麼痛苦得死去,還不如直接解脫。

    “放心,我會治好你。”慕禪音一手拖着那團血淋淋的東西,不斷得安慰着她。只希望給她勇氣活下去,不過只要有手術刀,她的確可以將子宮復原。

    馬車沒有在府衙門口停下,而是直接回了小院落。

    “蕭景奕,你去打水,小璃,你將這些手術刀全部用火消毒一遍!”

    慕禪音取出隨身攜帶的工具,神色凝重,但卻堅定無比。謝天謝地,無論走到哪裏,她從來沒有忘記帶着它們。

    現在只缺少麻藥,若是直接動手術,這姑娘因爲太過疼痛而掙扎,那就糟糕了!

    “你儘管開,我有辦法。”蕭景奕道,眼眸眨了眨,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你要綁住她嗎?那樣太殘忍了!”慕禪音打了個寒顫,壓低聲音:“再把那狗官給引過來,那該怎麼辦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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