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安如皺眉,手掌不由緊握,糟糕!玉佩裏面一定有九兒想要對他們說的話。而且若是沒有猜錯,應該和眼前的歐陽漸離有關!
“漸離,朕剛好要找你!”慕渠從方纔的憤怒中回過神,拍了拍他的左肩,道:“來,隨朕進來。朕有話要對你說。”
言畢,他又看向身邊的蘇安如,輕聲吩咐:“你先回自己宮裏休息。”
“陛下!”蘇安如突然抓住他的袖口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。其實她已聽出方纔皇甫懿的話,他的意思就是玉佩裏面有小字條,是九兒寫給他們的。
“怎麼了?還是擔驚受怕?”慕渠拍了拍她的手背,柔聲道:“現在宮裏應該是安全的!朕也一定想辦法將元禾和九兒救出來。”
“不,不是!”蘇安如搖了搖頭,用眼角示意地看了一眼歐陽漸離,眉心緊皺。
慕渠再不開竅,此時也算是明白了一些。但他不是很確定!
“放心,朕自有分寸!”慕渠寬慰。
蘇安如又示意得看向他腰間的玉佩,輕聲道:“這是九兒給的,找機會好好看看,也能解思女之情。”
“好,放心!”慕渠點頭,鬆開了手。
片刻後,他就和歐陽漸離回到了書房,一手緊握住玉佩,另一手拿着兵符。這也是他最後的權利,若是能打贏,一切都有希望,若是輸了,那才叫萬劫不復。
“陛下,聽說蕭景奕的船已快靠岸,若是再不準備,恐怕要來不及了!”他雙膝跪倒在地,深深得叩拜下去,保證道:“這一次,一定能將蕭景奕拿下!”
“不僅在港口安排突襲,臣還想在水面下做下準備。”歐陽漸離將一張圖紙遞了上去,對慕渠道:“”還請陛下過目,這就是地形。”
慕渠接過,仔細過目後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年輕人的才華和思路。
說是埋伏,不如說是陣法,從每一隊兵的安排到每一個人的位置都是精細嚴密。就算蕭景奕插翅也難飛!
“這是你自己畫的?”慕渠眯眼詢問。
“是!這些日子臣雖然受了重傷,但坐着是沒有問題的!”歐陽漸離再次請命,正聲道:“還請陛下應允臣能出戰,定能蕩平蕭景奕和他的餘孽。”
慕渠左右爲難,到底要不要現在就將虎符交給他。還有一點就是,九兒究竟在哪裏?這船裏到底有沒有蕭景奕?
一系列的問題讓他怔在原地,不知如何開口。
“陛下,沒有多少時間了!若是等蕭景奕安全回京!北恆江山必亡!”歐陽漸離取出一把鋒利的匕首,在深吸氣後竟在自己的左手臂上狠狠割了一刀。
“噗呲!”鮮紅色的血飆濺,紅了書房整個地面。
“歐陽漸離!”慕渠被這一舉動驚了一下,手中拿着的虎符輕輕發顫。
“陛下!臣以血爲誓!”歐陽漸離高舉左手,做出對天發誓狀:“若是臣做出對不起慕氏,對不起陛下的事,那臣的鮮血就濺滿整個京城,身體支離破碎,死無全屍!”
“夠了,夠了!”慕渠輕撫額頭,最終還是決定將虎符交給他。
九兒被蕭景奕囚禁,哪來時間可以寫字條?會不會方纔那些個狗東西騙他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