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院首擡手伸出了“四”。
“好嘞!”尋導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漬,繼而下令:“金陽班所有學子,都挨四板子!一下都不能少!”
鳳院首瞪大雙眼,渾身發抖。
可憋了半天還是沒說出半個字,不能再浪費了!
“對了,不是說畫像壞了嗎?我們都去瞧瞧!過些日子,流沙國的國王就會來我們學校取畫像,聽說鎮北王也會來!若真的壞了,那後果不堪設想。”
門口不知道何時走來一個年輕的男子,他面如冠玉,脣紅齒白,一襲淡墨綠色的長錦衣矜貴雍容,但是一根水墨束髮帶簡約中帶着精緻,盡顯文人墨客的風雅。
“凰院首。”
衆人對他行禮。
沒錯,兩個院首,剛好是“鳳凰”,沒人知道他們的真實姓氏。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是師兄弟。
鳳院首像是看到希望般,終於不用他開口了。
“來人!先將姜扇拉入密室關押!”他下了命令,繼而又對衆人道:“隨我去藏書閣密室。”
鳳院首滿意得點了點頭,很吝嗇得說出一個字:“允!”
“冤枉啊!副院首,我是冤枉的!真的不是我,我根本沒有按動什麼機關。我站着不動,好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一樣!冤枉啊!”
這姜扇高聲請求。
慕禪音撇撇嘴,心裏有些不爽。第一,對這個姜扇的懲罰也太小了。第二,雖然她沒有弄壞過畫像,但是火志班這麼肯定得將罪名強加給他們班,那定然是有證據的。
畫像的中間破出一個黑洞,大小如拳頭,粗略來看,這幅畫像是個身穿流沙國國服的女人,容貌端莊,而被燙壞的部位正是她手裏懷抱着的孩子。
爲何說一眼就看出是他們金陽班做的呢?因爲金陽班的特色就是煉火種。不同於火志班,他們不僅學習各種功法和政法課程,還會學一些早已失傳依舊的玄術,包括火術。
練火種則不同,以後只能從醫!而且兩種火的也不一樣。
藥材的火種也自一些淡淡的藥草味,而這裏就充滿了“花龍草”味,這種唯有金陽班纔會有的味道。
“所以,就認定是我們做的了?”慕禪音挑眉問鳳院首和凰院首。
鳳院首自然不說話,凰院首卻道;“本院首可沒有說過,是不是你們做的,自己心裏清楚。但是,過幾天就是流沙國使臣來學院之日。若是不能交代,那我們面對的只有死亡。”
“副院首,憑什麼是他們做的,非要我們一起承擔錯誤呢?”其他班級的人不服氣了。
凰院首淡淡回道:“學院本是一體,方纔若不是墨禪同學,恐怕這裏的人都難逃一劫吧。既然受人恩惠,就要還債。”
這話落下,慕禪音和其餘金陽班的學子被感動到了!
“還有三天!難不成三天後我們都要任由流沙國的人處罰嗎?”
“聽說流沙國的國王是個變態,殺人如嘛,若是他要殺我們,難道兩位院首真的同意?”
“我們無法相救,除非有一人想要爲你們開脫!”凰院首看着衆人,正聲回道:“此人就是鎮北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