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嗒！”
腦袋掉了。
“啊！”
慕禪音嚇得七魂去了三魄，小臉煞白，瘋了般得往外跑，幸好門口的聲音將她拉回了神智。
“九兒！我在這兒！”
蕭景奕從後面將她抱在懷裏，忍不住笑：“平常的膽兒呢？怎麼都不見了？”他的聲音溫柔得能膩斃死人，聽似在嘲笑，其實更像是寵溺得調戲。
“你，過分了！”慕禪音怒得聲音都在發顫，在掉頭的那一瞬間，她真的嚇尿了。
不過是誰！給這個假人戴上了和夜涼卿一模一樣的人皮面具！
“哈哈哈哈！”蕭景奕難得放聲大笑，他是真得覺得九兒方纔的表情太可愛了，頭掉了都能嚇成這樣？也不看看是真還是假！
“你看看這五官！哪裏像夜涼卿了？你若仔細看，一看便知是假的！”
他難得笑得那麼前俯後仰。
“蕭景奕！你耍我！”慕禪音氣得快要暈過去，擡手朝着他的胸口打過去。
“嗯！”蕭景奕發出沉悶的低哼，冷汗從鬢角滲出流淌。其實他知道自己的身體，很快就要燈枯油盡了，多年前下的腐心毒還有五鬼精靈的毒就像是兩把雙刃劍，欲要殺了他！
若不是他強撐着，早就滿足慕渠的願望了。
可如今，他還不能死！歐陽氏族要謀反，水手是誰都不知道，周邊又開始動盪，他若是走了，誰來保護九兒？
慕禪音皺眉看着蕭景奕的胸口，心下知道還沒恢復，當然她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殺這個男人，畢竟是他救的！一次是替她當了箭。第二次，是她暈過去的時候，抱着她出了紫竹林，而且帶上金陽班全部學子。
“不，我不是這個意思……”蕭景奕捂着胸口，儘量想要扯出一抹笑，可是因爲太疼，就連開口都成了刑罰。疼得手指打顫。
“他，他是夜涼卿！你有必要拿他再來刺激我嗎？”慕禪音看着地上的假人，聲音都在哽咽，即便他死了，也不能再讓人這麼侮辱。
“對不起。”蕭景奕沙啞得開口。其實他作這個假人不過是防止有人刺殺他，根本沒想着要嚇唬她。至於是夜涼卿的臉，可能是她的幻覺。真的一點兒都不像……
“對不起有什麼用？”慕禪音的腦袋又開始疼，不想再和眼前人抱怨，轉身就要離開。可正要擡步的時候，猛地轉身，將他的面具倏然揭開。
一如第一次看到的那般，這是一張傷痕累累的臉，除了這一雙眼睛角色風華，其他地方沒有一塊好肉。若不是第二次看到，她也許會被驚嚇到。
“是不是很醜？”蕭景奕笑着問。
慕禪音拿着面具，嘴巴張了張，不知如何回答。以前他就問過，她說，他的心比臉更醜！
“拿來。”蕭景奕示意她把面具還給他。
慕禪音遞上去，在轉身時，眼神裏劃過一道複雜的情緒。她不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麼答案，如果真的是他，她會不會崩潰？
剛纔那一瞬間，她在憤怒的一瞬間，是不是還有一絲欣喜？
因爲他沒死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