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呸!”鳳院首怒不可遏,擡手死死揪住他的領子,冷聲問:“我可沒有同意讓孩子們參加那麼危險的遊戲!這是挑釁嗎?”
皇帝在這裏,他應該是沒有資格說這些的!可他快要氣瘋了!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了?其他學子在憤怒的同時,又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向鳳院首。
厲害了!他一口氣竟說了那麼多話!
“沒有危險啊!誰說有危險了?就幾塊破玻璃,是他自己要自殺的!”哈其可聳聳肩,走到鳳院首身邊,將他的手臂用力推開,笑着問:“你說是不是?院首?”
“是個屁!”鳳院首又重新揪住這流沙大王子的領子,厲聲道:“你們不要強詞奪理,這明明就是他殺!”
“裏面沒有一個人,而且他握刀的手法和脖子的傷口是吻合的。”流沙大王子眯起雙眸,隨後即可命令手下:“快將這些琉璃板拆開。”
很快,這些手下就將這十八塊琉璃板拆開,裏面什麼都沒有!
“還不快放開?”慕渠凝眉,那蜷縮在長袖中的手死死捏着,壓住那滔天的恨意。
“看到了嗎?我們是無辜的!”哈其可嘆着搖頭,又是一副無奈的樣子:“還是要好好培養你們北恆少年的心裏素質。”
“你們誰進去?”慕渠瞪大雙眸,眼前的學子還有他的皇子,公主們。希望他們能給他點面子。
學子們面面相覷,無一人站出來。
“都是沒用的東西……”慕渠心裏暗罵,面色越發的難看。不過是幾塊破玻璃,難不成方纔那學子真的是因爲恐懼而選擇自殺?
“我進去吧。”慕元禾站了出來。
他雖不是太子,但卻是唯一被封王的皇子,而且母妃又是最得寵的,所以許多大臣都暗地裏想要投靠,包括鳳院首。
其實暗地裏也沒少拍馬屁!
當然,還有一個原因,他曾經也是天輝學院的學子。
“不行,你不能進去!”慕渠竟和鳳院首異口同聲。一個是護子之心,另一個是忠主之情。他已投靠端王,對鎮北王不過是逼於無奈而已。
“父皇,院首……”他抽了抽脣,一時間非常尷尬。
“陛下,元禾是長子,他能上去,就是給我們北恆拉回臉面。”孟氏上前,在慕渠耳邊輕聲說道。她早已失寵,而且是比妃位還要第一級的充容。
但是她知道,只要父親還一日在這朝堂,孟氏一族還沒有倒下,她就再有機會起來。雖然容貌被毀,但專門命人定製了一副精緻的面具,上面綴滿鑽石,戴上以後倒是多了幾分神祕和神韻。
慕渠很想反駁,但是流沙大王子突然道:“都是長子,那我也進去,如何?”
“這……”慕渠咬了咬牙,勉強才扯出笑容:“我兒前不久受了傷,不成!”
“聽說端王前不久被鎮北王的人劫持,看來是真的啊?”哈其可露出一副十分震驚的表情,繼續問:“若是真的,那還是作罷,要不然受了傷,我可承擔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