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等!
她的頭皮突然發麻了,眼前人該不會也是她的幻覺吧?
“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?”蕭景奕擡手捏了捏眉心,終於徹底保持清醒,看着眼前的狐疑的眼神,笑着問:“你該不會是以爲我是幻覺吧?”
“你是蕭景奕?還是夜涼卿?”慕禪音的眼神越來越凝重,隨後走上前兩步,擡手想要摸他的臉:“爲何你的疤掉了?”
蕭景奕的側顏下意識得偏開,不想讓她觸碰。
“不要動!”
這麼長時間,他第一次對她怒喝,這樣的憤怒也是因爲焦急!
慕禪音還是怕他的,手瞬間收回。
“幻覺!這也是幻覺!”她喃喃自言,蕭景奕就是蕭景奕!夜涼卿就是夜涼卿!怎麼可能是一個人?這幾天,她一定是瘋了!這才聯繫到一起!
“九兒……”蕭景奕收回方纔的憤怒,想要拉住她的手,溫聲道:“不要鬆開,我用另外一種辦法出去。”
“你是假的!一定是假的!”慕禪音不斷重複,可正當她想要轉身,身體被他猛力拉入懷,雙脣被霸道得堵住。
“嗚!”他猛吸一口氣。
蕭景奕深黑的眼眸,閃過一絲痞勁兒,脣角勾起一抹弧度:“是不是我?這個應該不陌生。”
的確是蕭景奕,他的吻和夜涼卿的不一樣,強勢逼人,似要將她拆骨吞入,完全沒有反擊的能力。
慕禪音眉心微蹙,深吸一口氣,隱隱覺得頭暈腦脹。這到底是是怎麼回事?
他們周圍的玻璃居然在這時候開始裂開,鏡像裏的他們露出詭異的笑,嘴角還滲出可怕的鮮血。空氣裏也散發出奇怪刺鼻的味道。
“不要怕!”蕭景奕脫下身上的黑色氅衣,將她整個身子包裹。同時捂住他的眼睛,不讓她去觀看。
“啊啊啊!”
周圍冒出許多白煙,同時傳來刺耳的尖叫聲,這一次足以能破了耳膜。若是換成普通人,一定會因爲過度刺激而發生自殘現象。
不,不只是刺耳的聲音,還伴隨着灼熱的高溫!這種高溫刺激到皮膚,讓皮膚產生一種奇怪的痛癢,想拿刀子一刀刀割下來。
這就是爲何會渾身是血的原因!
“蕭景奕!我們出不去了!我難受……”慕禪音捂住耳朵,可是這噪音彷彿能隔空穿透她的耳膜,或者說,這些聲音本身就存在她的腦海裏。
“不怕,不怕!”蕭景奕擡手捂住她的耳朵,也不再有任何顧及,睜開一雙深紫色的眼瞳,想要看清周圍的事物,此時一切都已經變了。不再是他們的影子,而是漫天飛雪,恍若在孤寂的冰山中。
他突然想起來了,極度的冰冷就是熾熱。所以他們纔會感覺到身體被灼傷,纔會想用刀子去割肉。不過在焦急的同時,他突然想到一個古老的傳說。
在古老的流沙國曾經挖出一批隕石,它們能控制人的眼耳鼻感觸,若想要破開他們的控制。除非用銳金術。這是金屬性助術,可以讓這些看似琉璃,實則是礦石的毒物瞬間碎成粉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