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安京。
推古天皇今日特意梳妝打扮了一番,已有三十多歲的她,看起來肌膚如雪,跟少女無二。
一想到今日要見到大唐吳王,便讓她小鹿亂撞,對方是少年英雄,此行如若能夠幫助扶桑,她就是當一回牀榻天皇又如何?
“天皇殿下,看來今日心情不錯,這衣裳穿的,讓老臣忍俊不禁啊,嘿嘿!”
蘇我馬子笑着說道:“老臣和物部大臣,願意跟隨天皇一起去迎接大唐吳王!”
這兩個老鬼在耍什麼花樣?
聖德太子不在,推古天皇連侍奉自己的宮女都信不過,這些人都已經被人收買。
她不是高高在上的扶桑天皇,只是個被深鎖牢籠的可憐女人罷了。
“那邊走吧!”
平安京的城門外,已經聚集了不少扶桑百姓,他們都好奇這位大唐吳王究竟是何方神聖!
遙遠的彼岸,大唐讓他們憧憬已久,曾經有無數仁人志士,遠渡重洋,學習先進的中原文化。
現在貴爲皇子的李恪,來到這裏,自然引得不少人的圍觀。
“野爹,您看我扶桑百姓的熱情!”
聖德太子這一路上,總是旁敲側擊,想要看看李恪的態度。
可惜每次提及政事,李恪總是充耳不聞,或者轉移話題。
“確實熱情!好傢伙,我直呼好傢伙!”
李恪從某些人的口型中,看出來這些人哪裏是歡迎他,分明是罵他呢!
穿着華美衣衫的貴族們,自然覺得李恪是顛覆他們通知的惡徒。
“這位想必就是大唐吳王吧?”
蘇我馬子腰纏玉佩,身着扶桑官服,梳着唐國人的髮型,手裏拿着一把摺扇。
“野爹,這位就是蘇我馬子!”
聖德太子話音剛落,蘇我馬子便接茬道:“我還以爲唐國皇帝派來的是位英武雄壯的親王,不曾想卻是個小娃娃,哈哈哈!”
李恪點了點頭,笑着說道:“馬子,你說得對!其實我國呢,一直是以才幹能力,派遣使者。我在幾個皇子中,才能最低,腦子最笨,德行最差,就只能出使扶桑國了。”
“這...”
蘇我馬子臉上無光,本來想一逞口舌之利,卻被李恪輕鬆化解。
“好!野爹說得好!”
聖德太子心中大喜,看來這位大唐吳王早有準備。
推古天皇此時迫不及待地走出,剛剛她在轎子裏,當真爲李恪捏了把汗。
若是回答不當,蘇我馬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。
膚若凝脂的推古天皇,對着李恪,模仿唐朝禮儀行了個萬福。
“見過吳王殿下!”
蘇我馬子心中不悅,你好歹也是我們扶桑國的天皇,怎麼能主動跟一個大唐皇子打招呼呢?
有失國體!
“天皇果然膚白貌美!”
李恪此言一出,頓時感受到了孟雪琪的殺氣,而推古天皇則是嬌羞不已,扶桑男子哪會李恪這般甜言蜜語?
“咳咳!你在我們唐國的平康坊啊,那一定是當家花旦!”
“哦?平康坊是何地方?”
“那裏美女如雲!是個吟詩作對的好地方,有空我一定帶天皇去見識一下!”
能把妓院說的清新脫俗,恐怕也只有吳王殿下一人了。
“哼!天皇殿下,還是快點迎接大唐吳王進皇宮吧!老臣的腰,站在外面時間長了,可是疼得很啊!”
蘇我馬子笑着說道:“天皇可是最體恤我等了。”
“沒錯,殿下,正所謂站着說話不腰疼,有些人剛來到平安京,便說三道四,當真是令人討厭!”
物部守屋嘲弄地看向李恪,說道:“吳王殿下,我聽聞對馬島販賣奴隸,請問一個唐國奴隸多少錢?”
“話少的十萬銀兩,話多的一文錢就夠了!”
李恪戲謔地看向物部守屋,如今說的話最多,一目瞭然,嘲諷對方就是個賠錢貨。
物部守屋自討沒趣,冷哼一聲,“殿下,可敢入我平安京?”
“有何不敢?”
“請!”
推古天皇一把拉起李恪的手,笑着說道:“殿下遠道而來,我倒是想和您稱兄道弟一般,不知您意下如何?”
李恪還沒開口,孟雪琪已經冷冰冰地說道:“放開他的手!”
“大膽!你竟然敢對天皇不敬!給我拿下!”
蘇我馬子可算找到了機會發難,本以爲李恪會袒護這白衣女子,誰知吳王殿下卻不爲所動。
“睜開你的狗眼,看看這是什麼?”
孟雪琪隨意扔下一塊令牌,上書“扶余仙宗”是個打字,後面寫着“太平無事”!
“這是...仙子在上,我等拜見仙子!”
蘇我馬子嚇得渾身發抖,扶余仙宗可是他的幕後支持者,他哪敢得罪?
“滾!”
“是!是!”
孟雪琪隨後嬌笑着說道:“這位阿姨,你是不是該放下我夫君的手了?”
“阿姨?你叫本皇阿姨?”
推古天皇氣惱,任何一個女子都不喜歡被人叫老,何況她如今年紀雖大,但依舊貌美如花。
李恪順勢抽回手,一把牽起孟雪琪,笑着說道:“天皇殿下,這位是本王的妻子,稱兄道弟還要問過她纔是。”
“呵呵,果然是郎才女貌,是本皇唐突了,還請這位妹妹見諒。”
聖德太子爲姑姑捏了把汗,真沒想到大唐吳王身邊竟然有扶余仙宗的人!
蘇我馬子顫抖地將令牌撿起,賠笑着說道:“仙子,令牌,呵呵...”
“哼!”
孟雪琪實在是懶得搭理這些低賤的倭人,“夫君,我不耽誤你的大事,先回驛館休息了!讓存孝他們陪你吧!”
若是一直看着推古天皇對李恪嗲聲嗲氣,孟仙子恐怕會忍不住直接拔劍相向。
看着孟仙子懷抱皮卡丘離開,扶桑君臣才深吸一口氣,若是這位在場,恐怕說話都要瞻前顧後。
“野爹!沒想到乾媽還有這種背景,您怎麼不早說?”
“咳咳,低調!”
李恪默默裝杯,笑着說道:“還愣着幹什麼啊?讓本王在這喝西北風不成?”
“殿下,快快有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