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州早就看出了張想想是初入十葉的新人。在戰鬥技巧上對十葉還不太熟練。同樣的招數喜歡使用兩次。爲了麻痹對手,往往會在第二次使用的時候進行微創新。
這樣的戰鬥方式,與經常遊走於刀尖上的於正海,無法相提並論。
於正海棄刀施展元氣。
單腳一踏,沖天而起,來到了百米高空。
君臨天下。
玄天星芒。
兩大招數,同時施展。
彷彿老天爺降下的雨水,便是於正海施展的刀罡。
狂風捲起,雨水成刀。
“萬物爲劍?”虞上戎微微皺眉。
這一技巧像極了萬物爲劍。
旁邊人聽到,疑惑道:“萬物爲劍是什麼?”
虞上戎平靜地解釋道:“一種劍道的領悟……”
“劍道?”
“劍分三等,一等庶人劍,二等諸侯劍,三等天子劍。天子劍之上,還有一等,萬物爲劍,無劍之道。”虞上戎淡淡道,“這位所施展的便是萬物爲劍,可惜,生澀蹩腳了一些。”
衆人聽得驚訝,讚歎點頭。
“這還生澀蹩腳?可他凝聚的是刀罡,九葉活生生打出十葉的威力,已經很厲害了。”那人誇獎道。
“刀罡不重要,他始終用的還是劍道的技巧,不值一提。”虞上戎搖頭。
“有道理。”
……
漫天的刀罡瘋狂落下了下去。
二十丈紅連法身,橫向原地旋轉。
四面八方的建築物再次被橫掃。
硬生生掃出一個二十丈直徑的圓圈……砰砰砰,砰砰砰。
狂風雨驟,碰撞如驚雷。
張想想也料到對手變招,於是擡頭,笑道:“九葉,終究不是十葉的對手!”
縱身向上。
五指成刀。
在他的指縫間,出現了“道常無名”四個篆書大字,被黑色符文圍繞。
“嗯?”陸州微微蹙眉。
黑色符文?
若只是十葉,他絲毫不會擔心徒弟的安危。
但出現了黑色符文,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。
陸州看向虞上戎和那幫喫瓜羣衆的方向,見虞上戎面色平靜,一點沒有出手的意思。
老夫又多慮了?
如果說這世上誰瞭解於正海,虞上戎排第二,沒人敢排第一。
虞上戎尚且如此淡定,老夫急甚?
……
天空中,於正海注意到了這一幕。
沉聲道:“等得就是你。”
雙掌下壓!
四面八方的刀罡蜂擁而上。
張想想卻絲毫不懼,五指的掌刀繼續上揚,他對黑色符文非常有自信。
“你死了。”張想想直逼於正海的心臟。
砰砰砰!
五指掌刀破開了漫天的刀罡,紅連法身跟了上來。
剛好張想想破開重重刀罡看到於正海的時候。
於正海雙掌向回收攏——
插在泥水中的碧玉刀,嗡鳴作響,噌,離開了地面,綻放出華彩,頓生數千米刀罡,劈向紅連法身的後背。
哧!!!
這一記刀罡準確無誤地劈中了二十丈紅連法身的肩膀,同時力量不減,傾斜向下劃過紅連法身的心臟。
像是天幕被人撕開了巨大的口子。
“啊——”
張想想喫痛,手中的黑色符文掌刀,還差數米才能抵達,法身被切,直接重創他的丹田氣海。
於正海施展大玄天掌,掌印轟在了他的胸膛上。
張想想從天而落。
轟。
砸在了泥水當中。
廢墟,已經成了真正的廢墟。
數千米的舊建築,全部倒塌。
千米內,已經成平地。
於正海凌空俯瞰着躺在溺水裏的張想想,對戰局和結果,還算滿意。
衆人看得呆了。
“魔天閣的大佬……竟,竟竟竟這麼強?”觀戰者實在無法找出語言形容。
“先棄荒級武器,再以多次大招瘋狂洗禮對手,紅連法身飛起時,再利用荒級武器背後突襲……妙啊,妙啊!”
虞上戎看了衆人一眼,說道:
“不過是最淺顯的聲東擊西罷了,大招看似華麗,實則沒有多大威力,給對方機會,對方戰鬥經驗欠缺以爲是漏洞順勢而上,卻不知危險都在那把刀上。不是九葉太強,而是十葉太弱。”
“……”
“兄弟,說的好像你很厲害似的,你行你上啊?”
虞上戎依舊溫和有禮地笑道:“可惜他已敗,若我出手,他會敗得更慘。”
“……”
衆人更無語了。
差不多就得了,裝逼得有分寸,衆人懶得理會虞上戎了。
在遙遠的雨霧中觀察一切的陸州,滿意點了點頭。
回想起魔天閣時,兩名徒兒亦是八葉巔峯,那時姬天道並未庇護二人,他二人依然能在修行界叱吒風雲,而且彼此爲敵。
只是從未親眼看到過他們戰勝強者。
今日一見,
老夫,甚是欣慰。
雨水依舊淅瀝瀝地下着,雷聲已經消失。
惡劣的環境,無法阻止陸州超凡的聽力。
哪怕是不使用天書神通,他也可以輕易聽清楚戰鬥之處傳來的聲音……
視野穿過緩慢落下的雨水,自然界的一點一滴,彷彿都在他的眼中變慢了。
陸州心中微動……恍然感覺,自己好像變強了。
這是第四命格開啓後,所附帶的基本能力?
……
於正海緩緩降落,雙腳不着地。
落在了張想想的身邊,右手擡起,噌,刀罡返回。
雨水全部被他的罡氣蒸騰。
“七師弟說,張家還有一位天才,會有復仇的可能,你這麼正大光明用了‘張姓’,只改了名字,我豈能不提防,張希明,何必呢?”
聽到這三個字,喫瓜羣衆炸開了鍋。
“張家張希明?聽說張元仁在皇宮裏畏罪自殺,張希明不知所蹤……他居然破了十葉?!”
“難怪我看着不對勁,前面還像是切磋,後面就有點玩命了。”
“張元仁活該,上樑不正下樑歪……他的罪狀早就貼滿了京都,誰人不知誰人不曉,張希明還有臉報仇?有本事,怎麼不去找那位千界大能報仇,挑一個九葉,荷,tui——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