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同王者練青銅小號。
百年時間的壽命，這放在金蓮的時候，幾乎不敢想，即便是入了九葉或者十葉，也不敢輕易折損。
入了千界，纔有足夠的資本，應對壽命的折損。
“所以天書神通最初就是可以凝聚法身？”陸州猜測道。
走神的功夫，三花聚頂藍法身已經匯聚了五十年的壽命。
個頭體積還在持續不斷地增長。
……
養生殿外。
魔天閣四位長老本來想要拜見一下閣主，來到附近時，又感覺到了特殊能量的波動。
四人停下腳步。
“熟悉的感覺……先別去了。”潘離天說道。
其他三人點了下頭。
“這應該是在凝聚四象縱橫，很微弱，但很明顯。唯一不同的是，生機很充足。”冷羅看着養生殿的方向。
時至今日，他們早已對此見怪不怪。
“難道兄長就是靠這種方法返老還童？”左玉書眼前一亮。
“返老還童之術，異常艱難，不是每個人都能修行。記得當初無人能破九葉的時候，很多修行者就嘗試過這條路。爲了保持青春，不惜修行巫術，祕法，但鮮有人成功。”冷羅說道。
“你的意思是說閣主在修煉祕法？”潘離天說道。
“不排除這個可能。”
衆人點頭。
正討論着的時候——
能量的波動陡然出現變化。
冷羅眉頭一皺：“四象縱橫完成了，現在正在朝着五氣朝元晉升。”
“老朽也能這麼玩。”
潘離天祭出他的十葉法身。
將其壓制，濃縮，變小……蓮葉消失……花了好大的功夫變成了最小的太極初成的模樣。然後操作法身從太極初成往兩儀化生變化。只不過稍稍操縱，法身立刻變成了兩儀化生。
“這……”
衆人搖頭。
明顯這個路數不對。
“還是看老身的吧……”左玉書也按照她的理解，將法身祭出，變成太極初成的模樣。
結果一樣，幾乎沒什麼壓力，就可以晉升爲兩儀化生，連元氣波動都沒有。
“不對不對……咱們的法身本來就是百劫洞冥，再怎麼隱藏掩蓋，都只是表象上的變化。”潘離天說道。
“有道理。”
“算了不管了……改日再來拜見閣主。”
四人離開了養生殿。
他們這一離開。
陸離和顏真洛從附近的走廊中走了出來。目送四位長老離去。
“顏老哥，我相信你說的，魔天閣不能以常理審視。可這……算什麼？人往高處走，水往低處流，能給我解釋解釋太極初成是什麼意思嗎？”陸離一頭霧水。
顏真洛撓撓頭：“別可，可就是低調。”
說着，朝着外面走去。
“……低調，低調……”
陸離轉頭看了一眼養生殿的方向，“這麼說來，當初我第一次見到閣主，他都是裝的？”
這麼一想，不由眉頭一皺。
好深的城府！
……
晉升四象縱橫需要一百年的壽命；晉升五氣朝元卻需要三百年的壽命，翻了足足三倍。可見越往後，消耗的壽命越大。
陸州感知了下太玄之力，好在只消耗了一點。
可見目前的藍法身，扔停留在的非凡之力的基礎消耗上。
陽光與法身的顏色交相輝映，陸州能明顯看到法身四周泛着最純正的那種湛藍之色。
“世間真的有藍蓮嗎？”陸州自言自語。
不管有沒有，這條路註定要靠他自己走下去。
藍水晶，來自太虛，姬天道當初從太虛獲得了太虛種子，藍水晶又是太虛種子的土壤，那麼藍蓮是不是和太虛有關？
冥冥中自有註定。
嗡——
法身忽然膨脹，擴大了一圈。
“五氣朝元，完成。”
【五氣朝元，消耗九百年壽命，晉升下一級。】
“……”
前面十年百年，倒是不痛不癢，這才五氣朝元，就要消耗九百年……後面百劫洞冥豈不是要萬年？
房價都沒這麼離譜。
不過，陸州也只是在心底稍稍吐槽了一句，繼續選擇晉升。
藍法身和金法身的區別越來越明顯了。
藍法身的晉升難度，以及所需的時間，都比金法身要多的多。這還是建立在他豐富的經驗的基礎上。若是新人只修煉藍法身，即便是天縱奇才，也得在這五氣朝元上停滯兩三年。
足足兩天時間，五氣朝元才晉升六爻離合成功。
【六爻離合，消耗兩千年壽命，晉升下一級。】
陸州拂袖而過。
只讓法身停留在了五氣朝元。
他停了下來。
五千年的壽命，現在只剩下了一半。
再消耗兩千年，就沒幾年可活了。
……
陸州祭出了千界婆娑法身，暗自思索。
能否像金色法身這樣，接住外力的壽命，提升它的等級呢？
“消耗自身的壽命，實在有些不太划算。”
陸州再次拂袖。
嗡——
藍色的六爻離合法身出現在千界婆娑的旁邊。一高一矮，一大一小。
“兩座法身可以同時出現。”
接着陸州將法身全部收起。
現在測試藍法身的威力意義不大，畢竟還很弱小。
就在這時，外面傳來聲音。
“師父，白塔審判寧萬頃求見。”
“進來。”
陸州恢復如常，不再思索法身的事情。
寧萬頃在小鳶兒的帶領下，來到了養生殿之中。
“拜見陸閣主。”寧萬頃躬身見禮。
“何事？”陸州可道。
“藍塔主想邀陸閣主一見。”寧萬頃說道。
“見老夫？”
陸州疑惑不解。
寧萬頃嘆息道：“藍塔主原本就時日無多，上次與獸皇一戰，動了根本。只怕是……”說到這裏，他話鋒一轉，“藍塔主本打算親自來紅蓮京都，但實在脫不開身。”
“老夫答應的事，自當兌現。”陸州說道。
寧萬頃大喜，說道：“如今大冥虎視眈眈，就等着藍塔主離開。有陸閣主這句話，我便放心了。”
“你不是大冥的人嗎？”陸州忽然反可道。
“……”
寧萬頃怔住，空洞的眼神裏，露出尷尬之色，“我的確來自大冥，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。上次七先生一語驚醒夢中人，我豈敢再耍那些小聰明。”
“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，你的表現，救了你。”陸州說道。
“多謝陸閣主明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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