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子嗖一聲響,四蹄一蹬,撲了過去,沒有叫聲。
落在了衆人面前,齜牙咧嘴,怒視衆人。
明世因站在窮奇的後背上,一臉笑意地看着衆人,離別鉤圍繞着他來回飛旋閃爍着寒芒。
智文子和智武子的修爲其實在明世因之上,他們當然可以逃走……但,逃走的代價他們承擔不起。在這之前,他們尚且有秦帝撐腰,現在誰給他們撐腰?
秦帝,就這麼在衆目睽睽之下,跑了。
智文子和智武子垂落雙手,噗通跪了下去。
老老實實束手就擒。
“這還差不多。”明世因笑眯眯道。
陸州說道:“將這二人扣下即可,其他人,滾。”
那些大內高手們聽了一臉懵逼,不知道該不該走,都說大修行者脾氣古怪,會不會在他們離開的時候,背後狠狠捅一刀?
“我師父開恩,都愣着幹嘛?還不趕緊滾?”小鳶兒兇巴巴地道。
除了智文子和智武子,其他人一鬨而散。
這些蝦兵蟹將,養着很煩,並沒有什麼人質作用,甚至連智文子和智武子都未必有用。
陸州落下,看着二人,說道:
“秦帝二十二命格,這便是他給你們的底氣?”
智文子和智武子不住地擺手,說道:“君君臣臣,君讓臣死,臣不得不死!”
“你們是晉國高手,秦帝滅了晉國,你麼應該有仇纔對。”陸州不明白他們爲什麼會加入大琴。
“良禽擇木而棲,如果老先生願收留我兄弟二人,我們會毫不猶豫誓死追隨老先生。”智文子爲說道。
“你會錯意了,你們還不配入魔天閣。”陸州先把他們的念頭絕了。
“……”
智文子和智武子更加難受了。
他們就是砧板上的魚肉,任人宰割。
陸州打量着二人,覺得二人氣色很差,於是道:“秦帝是不是去過天啓之柱?老實回答。”
智文子現在也顧不及那麼多了,一五一十道:“去過。去的是‘晡時’天啓之柱,在那裏得到了太虛土壤。”
“還有什麼?”陸州問道。
“大量的玄命草,玄微石,火蓮,雪蓮,血人蔘,天魂草……幻冥石,太虛土壤……”智文子一個勁說了起來。
還有很多不太重要的東西,智文子也一一說出。
趙昱聽明白了,怒聲道:“你是說他有雪蓮,火蓮和血人蔘?”
智文子很能理解趙昱的憤怒,轉過身,朝着趙昱磕頭道:“陛下……陛下不讓臣到處亂說!趙公子息怒!”
趙昱憤怒地擡起腳,朝着智文子的肩膀上狠狠踹了一腳,踹得智文子向後翻滾,說道:“他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我娘病情惡化?他就這麼忍心看着他的兒子,深入未知之地?”
虎毒不食子,秦帝的所作所爲,比食子還要令人氣憤。
智文子不敢說話。
他也不能理解秦帝爲什麼這麼做……只能承受趙公子的怒火,表情委屈極了。
“你委屈個屁,之前自信囂張的勁頭呢?”明世因怒瞪道。
陸州又問道:“秦帝既是真人,爲何不除掉其他四大真人,真正的一統大琴,他的野心可不小。”
“他手中的白玉是何物?”陸州問道。
“此物名爲白龍玉,是一件合級的聖物。”智文子偷瞄了陸州一眼,補充道,“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陸州說道:“除此之外,還有什麼手段?”
智文子說道:
“宮中有上古大陣,如果沒必要,我建議……建議……”
“你建議個屁,管他什麼大陣,在我師父面前都是紙糊的,嚇唬誰呢?少用你那青蛙眼,盯着井口瞎給建議!”明世因說道。
魔天閣衆人無語搖頭。
自來了青蓮,他們都能明顯地感覺出明世因變得很暴躁。
對這裏的一切都看不慣,老憤青了。
考慮到他和孟府的關係,以及身份來歷,大家也沒在意。再說,這幫人的確挺欠的。
智文子說道:
“是是是,求老先生饒恕!”
陸州繼續問道:“宮中還有何高手?”
“除了我兄弟二人以外,四大侍衛,以及太監總管高程,都有自由人的實力。不過這些都不重要,在老先生眼中,不值一提。”智文子說道。
陸州表情如常。
心中卻在思忖,這麼多高手……要怎麼對付?
這件事不宜操之過急,得好好思考一下。
秦帝這個馬蜂窩已經捅了,若是不徹底解決問題,金蓮危矣。
陸州點了下頭說道:“念你們表現尚可,先留你們一命。”
智文子心中一喜,說道:
“老先生,您不如就收了我們吧?我保證盡心盡力,忠心耿耿,爲魔天閣效力!”
陸州說道:“莫說是你,就算是秦帝現在跪下來求老夫,也未必入得了魔天閣。你能背叛晉國,背叛秦帝,何來的忠誠?”
智文子無言以對。
三姓家奴而已,這樣的人,已經被證實了人品和忠誠有問題,誰敢用?
想不白的是,秦帝如此人物,爲何會留這兩人在身邊?
“嗬……tui!”
“……”
“押下去。”陸州下令。
“等一下!”
智文子舉起手。
陸州覺得智文子還有什麼內情沒說,於是道:“講。”
智文子嚥了下口水,說道:“我想再跟老先生談一個條件……別別動手,我知道我沒條件的資格談判。我只想求生,就算你們殺了我,也得到不了什麼,不對嗎?”
明世因剛想要破口大罵,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。
陸州擡手擋住了他,說道:“老夫便給你一個機會,如果說不出有價值的東西,即便說了,你們也難逃一劫。”
智文子左右看了看,又看向明世因,說道:“讓他迴避!”
“……”
還真來勁了。
“退下。”陸州說道。
“好咧!徒兒遵命,師父需要我的時候儘管吩咐,我立馬過來!”明世因退到衆人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