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中權杖將那一羣貫胸人拉起,向旁邊一甩。
那絲線般的光華消散,貫胸人集體懸空,空心的胸膛同時匯聚光柱。
陸吾又怎麼可能給他們機會,張開嘴巴向前哈出一口白霧,吱————
冰封!
強勢的寒氣,肆虐前方。
空中,地上,數千名貫胸人頃刻間化成了冰雕。
令人感到意外的是,那大祭司不僅不生氣,反而輕哼一聲,再次向後飛,說道:“區區獸皇,也敢囂張!?”
“他何來的勇氣小覷獸皇?”顏真洛無語。
“別小瞧對手,顯然這帶頭的知道陸吾……陸吾小心!”端木生喊道。
嗷————
陸吾前蹄踐踏!
那些被冰雕碎裂成渣。
可惜的是沒有功德值獎勵。
陸州現在的大真人,殺這些低級的目標,似乎已經很難獲取功德。
陸吾這一招冰封,竟帶走了數千名貫胸。
大祭司手中權杖往空中一插。
一道光暈盪漾開來。
光暈的直徑不斷擴大,至千丈距離時,四面八方傳來山呼聲,響天徹地。密密麻麻,無邊無際的貫胸人,像是不要命似的,從林間掠來,空中的貫胸人亦是想蝗蟲過境,將四周封堵的密不透風。
“乖乖……這麼多貫胸人。”諸洪共愣住了。
但凡有點密集恐懼症的話,看到這場景,只怕是要頭皮發麻,難以接受。
大祭司沉聲道:“你知道,我爲什麼要殺你嗎?”
聲音從遠處穿過人羣,來到陸州的面前。
陸州問道:“爲何?”
“我貫胸一族,爲了奪取鎮壽樁,在鎮壽墟待了上千年。貫胸人犧牲自己的壽命,滿足鎮壽樁的成長。而你,卻奪走了它。”大祭司說道。
陸州不以爲然地道:“鎮壽樁何時成了你貫胸一族的東西?你們犧牲壽命,那是你們自己的事,無主之物,本座拿走,那便是本座的。”
“你說的有道理,我想要表達的,僅僅是一種憤怒。而這種憤怒,需要你們的死亡來消除。”大祭司說道。
陸州搖了搖頭,道:“陸吾。”
不計其數的貫胸人,還輪不到陸州動手。
轟!
陸吾縱身跳入空中。
八尾開屏,橫掃貫胸人。
那大祭司似乎一點都不心疼,看着自己的族人被陸吾擊殺。
陸州看向那些被擊碎的貫胸人,落地之後,裂了開來。
他看到了令人頭皮發麻的一幕——那些裂開的貫胸人,裂開多少份,就會重新形成多少個小型貫胸人。
“我去!!這玩意邪門啊!師父!?”明世因本想上去大顯身手,虛影一閃躲在了陸州身後。
“大祭司在他們的身上釋放了詛咒,好狠毒的詛咒之術。”孔文說道。
站在人羣后方的孟長東說道:“我和七先生曾看到過這類術法,的確是一門邪惡的詛咒之術,這樣殺下去不是辦法,它們的數量只會越來越多,直至我們精疲力盡。”
“陸吾,停下!”
陸吾一招極致的大範圍擊殺貫胸之後,縱身返回衆人身後,坐臥了下來。
大祭司依舊不管不問,就這麼看着。
越殺越強。
“這特麼是人?我怎麼感覺好惡心。”明世因罵道。
“四先生罵得對,太噁心了。”潘重符合道。
石峯之上。
花月行五指拉弓箭,幾個呼吸的時間,便拉出了數百道箭罡,命中那些貫胸人的腋下要害。
結果也一樣,只會增加敵人的數量。
“大玄天章!”
碧玉刀卷着巨大刀罡,向四周旋轉,將那些貫胸人全部絞碎。
於正海看到了那些分裂出來的小型貫胸人,皺眉道:“頭疼。”
虞上戎一番擊殺之後,看着滿地的貫胸人,不減反增,道:“有趣。”
不需要陸州叫停,他們已經做出最準確的判斷,收起刀罡和劍罡,從遠處閃爍返回。
落在了衆人前方。
“沒辦法對付這詛咒之術嗎?”潘重回頭道。
孟長東搖頭道:“沒有,當時對詛咒之術也僅限於瞭解,並沒有深入瞭解。”
貫胸人重新爬了起來,徐徐邁進。
數量和密度都比以前大了很多。
大祭司聲音再次飄來:
“無知而醜陋的異人,這是我貫胸一族偉大而神聖的祝福之術,何來的詛咒之說?”
“死都死不掉,把身子劈開兩半,分出兩個自己,你管這個叫祝福之術?”明世因說道。
“沒有痛苦,沒有死亡,同時擁有強大,這便是最好的祝福。”大祭司說道。
“我呸!”
明世因反問道,“一個貫胸分出十個貫胸,那這十個貫胸管被分裂的貫胸叫什麼?叫爹?反過來,這些小貫胸,叫兒子?十人之間都是同胞兄弟?來來來……你解釋給我聽,他們的娘在哪裏?”
沒等那大祭司回答,明世因又道,“別告訴我說你們貫胸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,沒爹沒孃!如果有,那你們這祝福之術讓它們以後怎麼面對它們的爺爺奶奶?如果沒有,那就太可憐了,連我叫狗子都不如。”
大祭司本想理論一番,聽了明世因的話,怒火攻心,權杖揮動:“我扒了你們的皮!”
嗡————
權杖顫動。
出現一道道絲線般的力量,將附近成千上萬的貫胸人,連成一體。
貫胸人鋪天蓋地,不要命地撲了過來。
“後退!”
陸州一聲令下。
於正海和虞上戎祭出罡印城牆,將那些貫胸人擋在了外面。
一些飛撲上來的,也只得用刀劍將其分割。
重新形成貫胸人的期間,算是能拖住少許的時間。
陸州曲臂前推,掌印如山,轟————
撞開了數百人。
貫胸人墜落在地,一些碎開的貫胸人,像是在不斷繁衍新的貫胸似的。
陸州皺眉,這要怎麼殺死?
大祭司冷聲道:“這裏是雞鳴,天啓之柱的腳下,也是你們的葬身之處。殺了他們!”
無數的貫胸人都在大祭司的控制下,失去了理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