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得知太虛有很多修行者去了未知之地,不管是銀甲衛還是玄甲衛,當他們出動的時候,往往意味着失衡現象發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。
她多方面打聽,卻毫無進展。聖殿殿主似乎不問世事,歐陽先生也沒什麼重要的消息。
“天啓之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”藍羲和喃喃自語。
……
歲月不居,時節如流。
執徐天啓的上空,掠過一批又一批的兇獸。
時間古陣中。
陸州聽到了一聲脆響。
感官上並未過去太長的時間,卻恍如隔世一般。
他看了一眼身前懸浮着的命宮。
命宮居然還在持續開啓的狀態,並未完成。
陸州微微皺眉:
“時間不對。”
他明顯地感覺到時間的錯誤出現了問題。
打開面板,陸州看到壽命一欄,完全處於固定的狀態,沒有發生改變。
“???”
時間恢復了?
陸州目不轉睛地盯着面板上的數字。
足足一個時辰,都沒有產生變化。這說明,時間古陣,又發生了變化。
他站了起來,看了看命宮上已經嵌入差不多的命格之心,疼痛已經可以忽略不計。
他將其壓縮成微型狀態,藏於袖中。
虛影一閃,來到了高空。
雙臂微微展開,風,像是靜止的。
迷霧似乎也是靜止的。
執徐天啓,和天際盤旋的巨獸,如同一幅栩栩如生的油畫,定格眼前,紋絲不動。
陸州沒能看懂。
他繼續向上飛行。
當他來到一定高度的時候,嗡——聽到了明顯的能量共振聲。
“陣法屏障。”
陸州逆掌一推。
掌印彷彿進入了虛空裏,不見了蹤影。
陸州繼續向上飛,明明飛得很快,卻永遠不能拉近與兇獸的距離。
越來越不對勁。
陸州以大神通術返回叢林,周圍的場景反倒是正常的,偶爾有些小動物掠過,迅疾如閃電。
“哪裏出了問題?”
擡頭觀望天空。
那巨大的兇獸的翅膀,終於稍稍動了一下,像是僵化了似的,極其極其的緩慢。
“?”
他注視着那巨獸,過了許久,巨獸的翅膀向下移動,又過了許久,翅膀向上移動。
“時間減緩了?”
陸州明白了。
爲了確定這一想法。
陸州盤膝而坐,將面板打開,觀察了下剩餘數字:17259929(47287年)
二十一命格增了萬年的壽命。時間古陣卻拿走了他們百年的壽命。
現在時間古陣減緩了時間,會怎麼樣?
第二天,陸州又看了下數字,數字沒有變化。
“時間果然被減緩了。”
陸州關上面板。
這時,孟長東和趙紅拂迅速從遠處掠來,道:“閣主。”
“講。”
“時間古陣發生了變化,現在時間被減緩了。”孟長東說道。
陸州點了下頭說道:“大家的情況如何?”
“這段時間你們可找出破陣之法?”陸州問道。
趙紅拂搖了搖頭:“古陣遍及每個角落,請恕屬下無能。”
“這不怪你。”
陸州觀察了下四周的明暗變化,取出了太虛金鑑。
附着天相之力,橫掃四方。
花草樹木之上的符文,全部調轉了方向。
可見古陣的結構已經改變了。
陸州朝着附近的一棵樹木拍出一道掌印,那掌印命中字符,然後消散於天地間,沒有別的動靜。
看到閣主都束手無策,孟長東和趙紅拂隱隱擔心,生怕困在這裏一輩子。
“現在怎麼辦?”
“通知下去,時間既然減緩,就用來穩固修爲。本座來破陣。”
“是。”
再擡頭時,陸州已經消失。
……
陸州飛行於古陣中,騎乘白澤,朝着一個方向,不斷行進。
大約一個時辰左右,又會回到原位。
古樹林立,蒼穹浩瀚,淡薄的迷霧環繞四方,讓一切都看起來極其神祕。
如果只是時間的話還好辦,只需要走出去就行,但現在,他們也被困在了空間之中。
“到底是哪位大能佈下的大陣?”
陸州越走越覺得驚奇。
當他再次回到原位的時候,他沒有選擇繼續移動,而是腳尖輕點,筆直衝天。
空間像是錯位了似的,不斷地拉長又拉長。
陸州祭出太虛金鑑。
嗡————
金鑑像是一輪太陽,照耀當空。
魔天閣衆人紛紛掠起,看向遠空。
“閣主?”
“師父?”
他們不知道閣主在做什麼,紛紛露出驚歎之色。
他們看到了天空地下,花草樹木上均出現了金色和藍色的陣法構造,就像是進入了兩種色彩搭建的透明的輝煌建築中。
符印到處飛旋。
令人眼花繚亂,目不暇接。
“這……”衆人驚歎不已。
這時,陸州將手中太虛金鑑,拋入空中。
掌心一合,默唸無量推演神通。
以無量推演,能知不可知,能示不可示,種種法則變化,剎海微塵數世界中,所有衆生言辭,皆有所知。
陸州彷彿看到了眼前有無數條路。
無數道身影分別朝着四面八方掠去,在不同的軌跡上留下殘影。
有的迴歸原位,有的出現在另外一個角落,有的則是當場隕落。
持續的推演神通,不斷地呈現着破解陣法的方法。
由於天相之力用力過猛,渾身像是被一道藍色的電弧包裹似的……傲立懸浮於天際。
人羣的後方。
一臉鬍鬚的蔣動善睜大眼睛,暗暗心驚地看着天際:“真的是你嗎?”
他嚥了下口水。
他本能地後退了一步。
陸州睜開了眼睛,清淨天眼神通!
藍瞳綻放。
蔣動善再次後退,噗,撞在了古樹上,樹葉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