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木典自顧點了下頭,當即掠了過去,進入天啓內部,又從上方下落。
“嗯?”
他剛一落下,便看到魔天閣三名弟子,正朝着那屏障走去,驚訝道,“你們這在做甚?”
“稍安勿躁。”陸州說道。
端木典緊張萬分,懸浮在半空中,環視天啓內壁。
天啓的內部昏暗無光,就像是進入了地窟之中,周圍都是刻畫完好的符號和紋飾,古老而神祕。至今爲止也沒人能搞清楚天啓是誰創造的。
越瞭解天啓,越感覺到人類的渺小而卑微。
端木典入太虛多年,對這些祕聞,依舊是毫無知曉。他也曾試圖問過太虛中的前輩先賢,但面對此類問題,他們都是避而不談,謹慎又忌諱,久而久之,這種現象成了太虛裏不成文的規定。
太虛的普羅大衆只要生存的好好的,天下太平,安居樂業,還去管這麼多作甚?
就在他思考的時候,他聽到了特殊的能量共振聲,定睛一瞧,看到了令他驚訝的一幕——葉天心進入了協洽天啓的屏障之中。
嗡——
一道虛影出現在端木典的身邊。
嚴莫回撩起長髮,露出驚訝的目光和神色,看着下方的屏障,失聲道:“這……怎麼可能?”
端木典的驚訝不弱於嚴莫回,只不過看到嚴莫回突然出現,反而問道:“嚴兄,你還在啊?”
嚴莫回:“……”
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,懶得看端木典,依舊是滿是驚訝地看着屏障內的葉天心。
如同端木典看到的一樣,屏障內的特殊的能量,紛紛進入了葉天心的身體當中,匯聚成河,漸漸地消失。
嚴莫回低聲道:“她竟能得到天啓的認同。”
端木典點頭說道:“是啊……我也搞不懂。”
這時,下方退到一邊的小鳶兒滿腹委屈地道:“爲什麼不是我?!”
陸州看了她一眼,說道:“急甚?”
虞上戎倒是看得很開,說道:“九師妹,你早晚都會得到天啓的認可,何必急於一時?”
“哦。”小鳶兒說道,“雖然我知道我會得到認可,可是我還是有點着急。”
嚴莫回:“……”
當天啓是什麼了?人人都可以認領的街頭小販?
端木典乾笑了下,解釋道:“我這羣朋友就這樣,平日裏喜歡胡言亂語。”
嚴莫回的目光始終落在葉天心的身上,直至那些特殊的能量匯聚完成,搖了搖頭說道:“我看並非如此。”
“哦?嚴兄有何高見?”端木典道。
“能得到天啓的認可,未來至少也是道聖,成爲至尊也不是不可能。”嚴莫回說道,“難怪你這朋友想要進入天啓內部,的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。”
端木典:“……”
他本想說些什麼,又咽了回去。
嚴莫回問道:“端木兄,你擅離職守,不怕太虛追究?”
端木典說道:“我這朋友一生悽苦,歷經大起大落,當初我以爲他死了,鬱悶了許久。我的脾氣你應該知道,我在修行界的朋友不多,他算是我的生死之交。如果能完成他的追求,這些都不算什麼。”
“走一步算一步,起碼現在沒有。”
他將陸天通也入了太虛的事情,一概隱藏,沒有提及。
這時,葉天心滿心歡喜,離開了屏障,和陸州等人一同飛到了上面。
端木典正要跟嚴莫回道謝,一轉身,才發現嚴莫回早已消失不見。
陸州來到了跟前,看了一下四周的環境,說道:“走。”
返回獨木橋。
他們沒有逗留太久,跨過獨木橋,回到衆人身邊。
“閣主。”衆人見禮。
海螺問道:“我猜一定是九師姐得到了天啓的認可。”
小鳶兒:“……”
小鳶兒說道:“六師姐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不管是誰的,反正是我們魔天閣的。”衆人附和,化解尷尬的氣氛。
就在這時,迷霧中傳來厲聲:“何人擅闖協洽天啓,還不趕緊速速離開?”
陸州說道:“走。”
人敬老夫一尺,老夫還他一丈!
言罷,魔天閣衆人在陸州和端木典的帶領下,迅速離開了協洽。
待他們離開以後,嚴莫回懸浮在高空中,看着遠方,露出笑容:“未來的至尊,但願吧。”
……
與此同時。
端木典帶着衆人輾轉去了另外一處符文通道,全程沒有停留。
“涒灘天啓,乃是唯一一坐在峯頂上的天啓之柱。慈雲嶺便是其根基,太虛派了何人來到涒灘天啓,我也不知曉。”端木典說道。
陸州點頭道:“你不露面就是。”
“前面三十里,便是慈雲嶺。我在這裏等你們回來。”端木典說道。
“好。”
陸州率衆,飛入空中,朝着前方三十里地掠去。
當他們看到了那高聳入雲的慈雲嶺時,紛紛露出了驚訝之色。
慈雲嶺地勢險峻,其峯頂上,便是直入天際的天啓之柱。
“人類根本做不到構建這樣的天啓之柱。”顏真洛觀察着那煙囪似的天啓,讚歎不已。
衆人也無法理解。
不多時。
他們出現在距離慈雲嶺十里左右的山坡上。
“其他人原地等待。”陸州說道。
這裏畢竟是靠近內圈地帶的天啓,若是遇到強大的兇獸,後果不堪設想。
“是。”
這一次,陸州只帶了虞上戎和小鳶兒兩人,朝着涒灘天啓掠去。
山腳下。
陸州,虞上戎和小鳶兒擡頭張望涒灘天啓之柱。
小鳶兒疑惑地道:“好像沒人守着。”
虞上戎說道:“有前車之鑑,太虛必會鎮守此地,不可大意。”
“嗯。”
陸州原地未動。
而是閉上眼睛,默唸天書神通,感知四面八方的變化。
奇怪的是,涒灘天啓周圍十里左右,竟沒有任何兇獸。
陸州睜開眼睛,打量着涒灘天啓之柱,奇怪地道:“沒有守護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