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因身上有青帝的標記,一直沒離開未知之地,試圖找到師父,解除標記。
如今不得不趕往並蒂蓮。
奇怪的是,青帝這三十年來並未來找二人。
……
太虛,聖殿。
冥心大帝站在殿中,看着大殿之外。
溫如卿虛影一閃,出現在殿內。
“大帝陛下,太虛十殿已派人前往並蒂青蓮的指定地點,搜尋了方圓萬里左右的區域,並未發現太虛種子。”溫如卿說道。
冥心大帝似乎有所預料,說道:
“本帝料想他們會先行轉移,便讓你們提前出發,沒想到他們轉移的如此之快。”
溫如卿說道:
“既然這樣,請大帝陛下,再施天平,找到他們。”
冥心大帝拂袖而出,一個微型的公正天平,泛着淡淡的光輝,懸浮在身前。
公正天平只有微微的傾斜,並無指向。
溫如卿看了一眼,皺眉道:“如此狡猾。”
這時,又有一道身影出現。
一身紅色,如妖嬈的花朵的妖豔女子說道:“見過大帝。”
“花正紅,你想說什麼?”冥心大帝示意她說話。
花正紅說道:
“現在遺失在外的種子還有九顆,這麼多年過去,以太虛種子的效果,他們最低也應該成了真人。如果是平衡時代,大帝陛下的天平定能找到他們。天平受到失衡影響,想要感知到天地能量的變化有些難。”
溫如卿擠兌道:“說了半天,等於白說。”
花正紅並不氣惱,說道:“太虛十殿比我們更着急。”
冥心大帝掌心一翻,出現了一個圓形羅盤。
那羅盤上像是有一個指針似的,一直在飛旋轉動。
“此物名爲守恆羅盤,是本帝從公正天平上切出一部分神物煉化而成。將此物交給十殿。”
花正紅等得就是這東西。
露出了笑容。
她早就知道大帝做了兩手準備。
溫如卿看了此物一樣,沒有說話。
花正紅接過守恆羅盤,朝着外面掠去。
此物雖然不比公正天平,不具備填平的能力和破壞力,甚至範圍也比不上天平。但它可以感知其中任何一蓮之內的平衡。冥心大帝爲了尋找太虛種子,早在一百年前鍛造了守恆羅盤。
……
五日後。
黑蓮。
某破敗的寺廟中。
“長老,爲什麼不住在城裏,非要躲在荒郊野外的呢?”小鳶兒對四位長老的安排感到不滿。
潘離天說道:“丫頭,鬧市不方便逃跑。”
“逃跑?”小鳶兒無語。
“此一時彼一時,該慫得慫。”潘離天說道,“每隔兩天,我們就得換一個位置。以免被太虛中人找到。”
小鳶兒嘟囔道:
“照你這麼說,師父回來之前,我們都得過着四處流亡的生活了?”
“呃……”
潘離天被她這言論懟住了,尷尬地笑了一下,“雖然老朽不想承認,但的確是需要到處走動。這不叫流亡,應該叫戰略性轉移。”
她坐在臺階上,雙手託着下巴,看着山下道:“師父什麼時候能回來啊。”
不遠處拄着盤龍杖的左玉書笑道:“丫頭,與其想那些煩心事,不如陪老身一同修煉。”
“沒勁。”
“不修煉如何進步?”
“我一直都這樣過來的啊。”小鳶兒說道。
“……”
太打擊人了。
左玉書自討沒趣,一個人走到附近練習符印去了。
下午。
寺廟的北方天空,出現了一艘巨大的飛輦。
那飛輦橫跨數百丈,像是巨大的兇獸一樣,朝着寺廟的方向掠來。
四位長老迅速從寺廟中掠出,找到小鳶兒道:“走!”
四人佔據四個方位,朝着南方飛去。
小鳶兒回頭看了一眼天空中的飛輦,說道:“也許不是衝着我來的吧?”
“小心駛得萬年船。”
“嗯。”
五人飛過了山川河流,落在了一處叢林中。
躲開了飛輦。
小鳶兒一落地,就無奈地道:“師父不在,我們就只能到處跑。”
“這也是沒辦法的事。忍一忍就行了。”潘離天說道。
入夜後的黑蓮,清風徐來。
也許是失衡現象進入了尾聲,天空中難得出現了星辰,美不勝收。
小鳶兒看着天空道:“潘長老,我師父萬一要是……”
“丫頭,不可胡言亂語。”潘離天直接打斷了她的話。
小鳶兒吐了下舌頭。
潘離天說道:“凡事皆有定數。好好休息,明日一早,再尋他處。”
第二天一早。
五人的耳邊皆傳來嗡嗡的聲音。
“老身看看。”
左玉書捕捉到這能量共振聲的第一時間,彈了起來,掠到樹頂,循聲望去。
不由眉頭緊皺。
“飛輦?”
還是那座巨大的飛輦。
左玉書落下,幾乎不說廢話,果斷道:“走。”
五人繼續飛掠。
他們沿着山脈和叢林,朝着南方飛了大約千里左右,落在了一處山麓之下。
山麓旁剛好有一處涼亭。
然而,涼亭中卻傳來聲音——
“我在這裏已經恭候多時了。諸位請進來一敘。”
四位長老瞬間將小鳶兒圍住,臉色微變,低聲道:“花無道,你先帶丫頭離開。”
“好。”花無道沒那麼矯情,立時答應。
其他三人擋在前方,元氣涌動。
涼亭中,走出一位風度翩翩的男子。
男子帶着一淡紅色的面具。
目光落在了五人身上,說道:“你們逃不掉的。”
“???”
其他任何話語都不會讓他們感到驚訝,唯獨這話,令五人吃了一驚。
“是你搞得鬼?”
男子朝着五人躬身:“在下七生,恭候各位多時,請進來一敘。”
他微微側身,做出請的姿勢。
十多道身影,出現在四面八方,將他們團團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