諸洪共想起了遠在玄黓的師父,又道:
“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怎麼想的……難道是在太虛找了個老伴兒,不要徒兒了?”
撓了下頭,也想不明白。
“算了,想再多也沒用。”
轉眼三天過去。
諸洪共帶着兩名修行者,出發前往雲中域。
“我讓你打聽的事,打聽了嗎?”諸洪共問道。
“打聽了,屬下聽人說……說,其他的太虛種子擁有者,修爲高深,堪稱道聖之下無敵。只怕……只怕我們要喫虧啊。”那名下屬說道。
諸洪共冷哼一聲說道:“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,你瞧不起我?!”
“沒有沒有!屬下不敢!”那名下屬掏出紙條,遞了過去,“這是我打聽到的結果,這應該是他們的意象方向,不一定是最終的。據說當了殿主,也未必能進入天啓內核。”
諸洪共仔細地看着紙上的信息。
將大家挑戰的方向記了下來。
“不能進去?”諸洪共露出疑惑之色。
“屬下知道的也不多,負責統籌本次挑戰的七生殿首,應該會進行調整。”
諸洪共眉頭微皺:“七生?這個騙子還真以爲自己是個人物了?”
那名下屬嚇了一跳:“諸先生,小心被人聽到啊。”
“怕甚,當他的面兒我也敢罵,帶路,咱現在就去雲中域,讓他們瞧瞧老子的厲害。”
……
雲中域。
乃太虛十殿,也就是十個方向的幾何中心,亦是大淵獻的上方。
因大量的鏤空區域,有云中域之名。
雲中域已經來了不少的修行者,有十殿之外的門派的修行天才,也有十殿的人。
“看東方,來了。”
有人驚呼出聲。
衆人看向東方,只瞧見兩座巨大的飛輦,從遠空緩緩掠來,四周有大量的修行者拱衛。
一座飛輦呈青色,一座飛輦呈白色。
“白帝和青帝同時駕臨。”
“這下熱鬧了,白帝和青帝都到場了!”
在場的修行者露出恭敬之色。
不多時,兩座飛輦,進入雲中域的區域,原地懸浮高空。
可惜的是下方的修行者看不到甲板上的場景,又不敢爬升高度,以免有不尊重的嫌疑。
飛輦上。
“青帝,你不是已經去過玄黓了,又來雲中域瞎湊什麼?”左邊白色的巨輦上傳出聲音。
青輦上,迴應道:
“玄黓之行,只是熱身。在雲中域天下豪傑的見證下,奪得殿首,更加名副其實。”
白帝笑了起來,說道:“難不成,你在玄黓吃了虧,才跑到雲中域,挑一些軟柿子捏吧?”
“那是你。”
話音剛落。
青輦甲板上出現兩道虛影。
一人抱劍,一人腰間別刀。
劍客坦率道:“白帝前輩所言極是,玄黓有高手坐鎮,在下甘拜下風。”
青帝:?
刀客點了下頭道:“勝敗乃兵家常事。”
好傢伙,兩個白眼狼,這時候能不能別拆本帝的臺?
白帝亦是身形浮現,哈哈笑了起來,說道:“靈威仰,佩服佩服。”
“少陰陽怪氣。”青帝看了一眼白色飛輦說道,“你的人呢?”
白帝揮一揮衣袖。
兩道秀麗的身影從飛輦後方掠來,落在了白帝身後。皆是絕色佳人,傾城傾國。
“拜見青帝前輩。”
這二人便是昭月和葉天心。
百年時光,二人的氣質亦是有了翻天覆地之變。更加沉穩,優雅,舉手投足間,不可侵犯。
“免禮。”青帝靈威仰頗有長者之風。
昭月和葉天心又朝着於正海和虞上戎稍稍欠身,算是見禮。
“你們認識?”青帝問道。
白帝說道:“都一百年時間了,就算沒見過,也聽過。靈威仰,一段時間不見,你這腦子也不好用了。”
靈威仰冷哼一聲說道:“老東西,一會兒殿首之爭,有你好看。”
“開個玩笑,何必介意。”白帝又道,“汁光紀那老東西,怎麼沒來?”
“他?”青帝靈威仰說道,“這老東西心中不平衡,到處找本帝的麻煩,這段時間,反而老實了很多。不像是他的風格。”
剛說完這話,南方飛來一座赤紅色的巨輦。
赤帝駕臨。
衆修行者紛紛見禮。
能讓三位大帝親自出馬,這一次的殿首之爭,競爭何其激烈。
來自太虛十殿以外的門派勢力,亦是沒想到。
赤帝立於甲板上,看到了青帝和白帝,打招呼道:“來得早,不如來得巧。”
“赤帝,聽人說,你在南離山,吃了敗仗。怎麼,今天來找回場子?”青帝靈威仰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揶揄赤帝。
赤帝面色平靜道:“你錯了。本帝手下這二人,在南離山大勝。只不過玄黓另有高人,敗也屬正常。”
“另有高人?”青帝靈威仰看向於正海和虞上戎,難道說的是二人的師父?想到此人,眉頭一皺,有種不太好的預感。自那日從玄黓離開,他總是心不在焉,一直在想這件事,後來也找於正海和虞上戎詢問過其師的身份,算是打消了那個可怕的念頭。
但願,本帝想多了。
接着,太虛十殿的修行者從四個方向飛來。
有的騎乘巨大的兇獸,有的乘坐飛輦。
前後不到一刻鐘的時間,雲中域的上空,飛輦圍成一個巨大的圓形區域。
十殿佔據十個方向,紛紛走出飛輦,朝着三大帝行禮。
“這一次殿首之爭,應該是歷史上最熱鬧的一次了吧?”
“還好這次來了,能看到三大帝再臨太虛,此生無憾!”
“主持者是誰?怎麼沒見聖殿的人來?”
話音剛落。
在最西方側的空中,落下響亮的聲音:“諸位。”
僅僅兩個字,便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。
有的人認了出來,有的人則是不知道是誰,感到好奇和疑惑。
“在下屠維殿新任殿首七生,負責統籌本次的殿首之爭,感謝各位的到來和配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