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有些人沒有見過魔神的法身,但這段時間關於魔神的傳言太多太多,已經有人聯想到了魔神大人。同時心中產生一個疑問,曾經叱吒太虛的強者魔神的法身,是這樣子的?不是說像天上的閃電嗎?
此一時彼一時。
不管是與不是,他們都不敢出聲質疑。
他們尚且可以拿命裹挾玄黓帝君,卻沒有膽量威脅魔神。
他們顫顫巍巍,壓低了頭,連與之對視的膽量都沒有。
陸州擡手。
天道之力加持的掌印,取代了玄黓帝君,抓住了那名囂張的修行者的脖子,咔……
牢牢將其禁錮,雙眸攝人心魄,發問道:“是誰指使你來玄黓搗亂?”
那人面紅耳赤,奇經八脈都被天道之力束縛,動彈不得。
他的靈魂在顫抖,眼中盡是畏懼。
“不,不……”他艱難地發出了聲音。
陸州搖了下頭:“這不是本座想要聽到的答案,再給你一次機會。”
那人憋得眼淚都要出來了,渾身止不住地顫抖,就是不願意說出幕後主使者。
站在陸州身邊的司無涯卻露出笑容,說道:“其實他不說,我也知道是誰。指使你來搗亂的,應該是大淵獻羽皇,對嗎?”
那人表情一變,嘴巴里發出嗚嗚嗚和不不不的聲音。
司無涯笑着道:“你沒必要否認,羽族佔領大淵獻多年,和太虛達成協議,鎮守天啓之柱,也是未知之地唯一擁有陽光的地方,雲中域便是他們的天空。如果大淵獻崩塌,最先倒黴的,自然是羽族。羽族在大淵獻生存了十萬年,他們當然不甘心看着自己的種族衰落。”
這話說得玄黓帝君心中驚訝。
那人支支吾吾。
司無涯繼續道:“他甚至將鎮天杵給了別人,目的就是想要引起太虛的注意,他不需要太虛種子擁有者得到天啓上核的了領悟。所以,指使你們來搗亂,對嗎?”
那人不住地搖頭,想要否認。
陸州開口道:“鎮天杵在老夫手中。”
司無涯雖然隱約猜到這一點,但得到師父的親口承認,還是有些感慨地道:“羽皇只怕是早就猜到了您的身份,這才故意將鎮天杵給您,目的是想要挑撥您和冥心之間的關係。”
陸州輕哼一聲,淡淡地道:“老夫與冥心的關係,還需要他來挑撥?”
他與冥心之間的事,早就註定。
說完這句話,他聲音一沉,目不轉睛地看着眼前之人,鏗鏘有力地說道:
“你真以爲老夫會心存慈悲,放過你?你真以爲老夫會擔心太虛崩塌?”
“啊?”
那人開始瘋狂蹬腿,雙手不斷地拍打,無論他怎麼掙扎,都無法掙脫陸州鐵箍一樣的罡印。
衆多的修行者俯下身去。
有人高聲道:
“求帝君大人爲天下黎民着想!”
“求帝君大人開恩?!”
“您不能濫殺無辜啊!”
他們無法威脅到陸州,只能寄希望於玄黓帝君。
玄黓帝君只是搖了下頭,看向陸州說道:“玄黓事宜,單憑老師做主。”
衆人心頭一顫。
真的是他!
陸州目光一掃,沉聲道:“看來你們沒有明白本座的話。你們在太虛中享受了太多福報,也該到頭了。”
那人感覺到了脖子上的罡印越來越近,嘴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。
雙腿蹬得更加厲害了。
咔嚓!
掌印緊握。
骨頭斷裂的聲音傳遍四方。
整個天啓上核區域,鴉雀無聲。
衆修行者瞪着眼睛,看着那一命嗚呼的修行者,一言不發,一聲不吭。
這一掌印,捏碎了他們所有的希望,以及想要以命抗爭的念頭!
掌印又是一握。
那軀體被強大的電弧包裹,噼裏啪啦的天道力量,將其吞噬。
那人雙眼幾乎凸了出來,最終沒有任何反抗之力,消散於天地之間。
陸州收掌,負手而立,目光掃視衆人,道:“本座要開殺戒,爾等如何應對?!”
“……”
衆人後退!
之前羣情激憤的場面,竟被陸州一人徹底澆滅。
說好的以死相搏呢?
說好的不怕死也要摧毀天啓上核的,現在怎麼都在後退?!
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感,在人羣中瀰漫。
他們嚥了咽口水,慢慢地後退。
退到了天啓上核的邊緣地帶。
玄黓帝君見狀,下令道:“將搗亂的人,斬立決!”
“是!”
玄甲衛朝着衆修行者掠了過去。
衆修行者迅速後退。
那些之前賊跳的人,一個個傻了眼,臉色煞白,當場嚇尿!
……
陸州收起法身,轉頭問道:“端木生何在?”
玄黓帝君說道:“端木生自從得了玄黓的殿首,至今沒有露面。也不知去了哪裏。”
司無涯低聲傳音道:“師父,徒兒懷疑赤帝可能去了雞鳴天啓。那裏是帝女桑所在地,太虛坍塌,赤帝應該不會放棄帝女桑。”
陸州點了下頭。
司無涯又道:“師父,既然我們已經來到了太虛,先保證其他人領悟大道,三師兄和四師兄不會有問題的。”
“也好,你先回屠維。”陸州說道。
司無涯躬身道:“是。”
行禮完,司無涯朝着魔天閣衆人,微微作揖道:“各位,好久不見!”
魔天閣衆人這才注意到帶着面具的司無涯。
從他與閣主的對話和稱呼中,明白了過來。
“七先生!”孟長東上前,頗有些激動地道。
“七先生大難不死必有後福!”
這時,司無涯從容地拆掉了面具。
露出了在雲中域時截然不同的五官和麪容。
魔天閣衆人個個看直了眼睛,或驚訝,或難以置信,或激動,或感慨。
曾經葬身於東方無盡海域的魔天閣第七弟子,真的回來了!
魔天閣衆人同時道:“歡迎七先生歸來!”
潘離天感慨地道:“我就說當初那個七生爲什麼沒有下狠手,果然第一直覺是不會騙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