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父親說的是和皇后比詩詞,那確實如此,但如果你指的是陸雪穎受傷,這和女兒沒有關係。”嚴怡然也是個硬骨頭,遺傳嚴愈的牛脾氣。是她做的她不會逃避,不是他做的,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會承認。
“你還不承認!今天城裏都傳開了,有鼻子有眼!”嚴愈等着嚴怡然,恨女兒到了這個份上還不肯與他說實話,不由氣從心底涌上來。
“父親覺得女兒會蠢到這個地步?當庭之下傷人?我身邊幾十個人呢!我再不甘心,也不至於逞一時之快,讓人這樣落下把柄!”面對父親的責問,嚴怡然分離反駁。她覺得莫名,這麼淺顯易懂的嫁禍,明明只要靜下細想,就會發現紕漏。
“你的意思那陸雪穎自己摔在箭上,自己扎自己?”嚴愈沒有從女兒話裏聽出問題所在,認爲她就是在給自己做錯的事開脫。
“說不定就是這樣呢!”嚴怡然毫不退讓,盯着自己父親說道。
你還敢頂嘴!我看今天不家法伺候,你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!”
“老爺!你就不能聽女兒把話說完!你不信自己女兒,偏信他人一面之詞嗎?”王氏在旁一直沒有說話,直到此刻終於忍不下去。
嚴愈坐在椅子上,看着嚴怡然:“你說!”
“她突然就倒下了,鬼知道誰下的手。何況這麼多人難道只有我對她不滿?她一個晚上強勁分頭,鋒芒畢露,能不招人恨嗎?再說女人心海底針,不喜歡一個人還表現出來和你說:我要害你嗎?”
嚴怡然看了眼父親,頓了頓繼續說道:
嚴愈想想也有道理,隨即又嘆氣:“你們這些女人懂什麼。”
“父親此話何意?”
“你覺得她的呼聲爲什麼那麼高?只因爲她是她是將軍之女,又在邊疆鎮守多年?”嚴愈看着自己的女兒和妻子,搖搖頭:“那是因爲榮臻是真正的愛民!她這種性格,是斷然不會見死不救的。”
“她這樣的人,分得清是非,對與錯不是分幫派和勢力,而是人歸人,事歸事。”
“孩兒不懂。”
“你當然不懂。你不就是聽了一句我說她沒文化,你就看不起她了,別以爲我不知道你。我看皇后是皇家最後的一張王牌了。太后用的好,就能震懾住陸崤逸,不然怕是要變天。”
“就算皇后有呼聲又能如何?”
嚴愈沒有回答女兒的問題。有些話是不能說的,即使是親人也不可以。即使答應得再好,也會有無意識中說出口的可能,所以不知道便是最好的。
小皇帝這一年來變化很大,別人也許都被他刻意的外表騙了。從他問的問題上就可以看出,他都點在點子上了,只是以一種很愚昧的形式問出口。想必只有人教他如此韜光養晦,而這人也正是讓小皇帝有了改變的人,也就是皇后榮臻。
嚴愈雖然不滿太后主持大局,也不希望皇后以後干涉朝政,但如果小皇帝能因此便好,他亦可以做出適當的退步。他不允許皇族的血統被外人侵犯,特別是奸人代表的權臣代表陸崤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