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相較於大衆化的“喪屍”這個稱呼,官方傾向於一個新的定義名詞——感染者。

    然而,無論稱呼如何,對於人們而言,世界末日來了。

    有人說血月是大凶之兆,很多人都對此不屑一顧,甚至會嘲笑那些人沒有文化。

    然而,從那個時候開始,有人開始信了……

    梁淺在手機上見過那天的血月視頻。

    與往常圓圓的血月不同,它從始至終都是張弦月,缺了一個小小的月牙彎兒,只是顏色由銀色變成了血紅色。

    沒有徵兆的血月,人們把7月13號這一天稱作末日的開始。

    梁淺垂眸,斂了斂思緒,剛好林央洗完手走了出來,“我好啦,現在是要去操場散步嗎?今天阿姨還來嗎?”

    “不了,我有話要跟你說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林央看着梁淺認真鄭重的表情,心跳不知道爲什麼漏了一拍。

    總覺得梁淺要跟她說的話會對她有很大的影響……

    “走吧,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,說完了就早點回去吧。”梁淺走下樓梯,林央連忙跟上。

    “往那邊走吧”,梁淺指了個與體育場入口相反的方向,“我們去游泳館後面,那裏有椅子。”

    “好……”林央應了一聲,餘光突然瞥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,下意識喊了梁淺一聲:“淺淺,那個人……好像是之前跟你搭訕的那個男人吧?他好像在看你?”

    梁淺聞聲側頭向林央示意的方向看去,正好與那人的視線撞上。那人立刻跟見了鬼的把視線移開,伸手拉着他旁邊的男人,向遠離她們的方向走去,嘴裏神神叨叨不知在說些什麼。

    還真是。

    不過,旁邊那個人……

    總感覺很眼熟?

    梁淺蹙了蹙眉,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他,所以乾脆不想了,對林央道:“沒事,不用管,我們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哦,好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臥槽!還真是剛剛那個瘋子啊!”

    方纔,蔣輝不經意往旁邊瞥了一眼,目光頓住,就見兩個姑娘站在一起。

    一個長得很漂亮,另一個側着身子,看不清臉,但他總覺得就是之前那個身上藏着刀的姑娘,不由得多看了幾眼,卻沒想到她會突然側過頭來看他。

    一對上她那雙冷嗖嗖的眼睛,他心裏就莫名有點怵,下意識叫嚷了一聲。

    他剛纔就在跟他兄弟浩子說這姑娘的事來着,浩子不信一小姑娘能像他說的那樣兇,一直嘲笑他慫,連個小姑娘都搞不定。現在看見正主了,讓他自己瞧瞧領會領會。

    浩子聞聲往蔣輝視線方向看了看,看清楚梁淺的樣貌時,立刻來了興趣,“哦?剛剛那個?是那個穿黑褲子的?”

    “對啊,就是她!看着安安靜靜的,沒想到是個硬茬兒!媽的,太他媽兇殘了!”

    現在可是法制社會,一般的小混混也不會隨身藏把刀的好麼?最多打架的時候帶把唬唬人好吧?

    難不成是因爲這姑娘覺得自己長得太好看了得了被害妄想症???

    好吧,長成這樣確實容易遭人惦記。

    蔣輝打了寒顫,不敢再與梁淺對視,連忙移開視線就拉着浩子換了個方向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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