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裏正罵娘。

    這時,老榮指着路口處高興地衝他喊了一聲:“哎!揚帆!特警的人來了!”說完便鬆了一口氣,想要繞過那個攤在地上的女人去把孟哥扶起來。

    陸揚帆看着老榮的動作,腦海中突然浮現了剛纔那姑娘走前說的話,瞳孔一縮,大喊了一聲:“別過去!”

    但是已經遲了。

    原本沒有動靜的女人突然翻身飛撲而上,咬在了老榮的胳膊上。

    “啊!!!”

    陸揚帆狠狠地蹙了蹙眉。

    特警隊員從他身邊經過,上前用工具將女人制服住後,用手銬和繩子將她牢牢捆住,嘴裏也塞了東西,防止她繼續咬人。

    被陸揚帆告知了麻醉彈對她不起作用,他們也就沒再給她注射鎮靜劑一類的藥物,直接讓人押上了車。

    特警隊員將幾個被咬傷的人以及陸揚帆都送去了軍區醫院,對旁邊幾個被嚇傻了的路人進行了安撫後,帶着女人離開了。

    等陸揚帆醒來,就有人過來找他做筆錄。

    他把該說的都說了,包括剛纔那姑娘一腳將女人踹飛的事。但他看得出來她不想惹上麻煩被警察找上門,人之常情,所以,她對他說的話,他一個字也沒提。

    不過……

    陸揚帆心裏突然有些不安。

    被咬到的人也會變得和那個女人一樣是什麼意思?

    難不成那女人是得了像狂犬病那樣的會傳染的怪病?那孟哥和老榮怎麼辦?也會變成和那女人一樣的瘋子?

    還有……那姑娘是怎麼知道這些的?

    陸揚帆的病牀在落地窗旁邊,視野非常好,可以清楚地看清醫院院子裏的風景。

    他百無聊賴地看着外面,突然回想起那雙銀灰色的眼睛。

    今天是烈陽天,有風,多雲,陽光被流雲兜着,偶爾露出臉來,天色時明時暗。

    陸揚帆這間雙人病房就他一個人,落地窗開了一道容許一個人擠過去的縫,窗簾束在兩邊。夾着燥熱的風徐徐地從縫裏吹進來,院子裏的蟬哼唱着,極富節奏感,生命的存在感十分直觀且強烈。陸揚帆正發着呆,窗外突然橫了一輛車過來,嚇了他一跳。

    開車的人十分霸道,經過落地窗邊時一個漂移擺尾,穩穩地停在了窗外,剛好擋住了他所有的視線,連一絲兒風也吹不進來了。

    軍用版的東風猛士?

    他認得這車,能開上這樣一輛車的男人簡直就是人生贏家啊。正當他感嘆着,想要看看開車的人是哪位大佬時。

    結果,駕駛座車門打開,下來的是一個——女人?!

    一米七幾的個子,一頭颯爽利落的齊耳短髮,身着軍綠色T恤和黑色工裝褲,腳踩高幫黑皮軍靴,背上還十分囂張的背了把QBZ95B式5.8毫米自動步槍,在陽光下反射出鋥亮的冷光。

    渾身上下都瀰漫着老孃是大佬,老孃不好惹的氣息。

    臥槽……

    陸揚帆被深深的震撼到了。

    接着車上陸續下來幾個人,看得陸揚帆從震驚到麻木。

    媽蛋,現在當兵的還有長成這樣的?長成這樣也就算了,他媽的還成羣結隊。這都可以靠視覺衝擊來消滅敵人了好嗎,那顏狗豈不是會死的很慘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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