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爾曼勾着脣，不置一詞，眼中卻透出隱隱的不耐。
萊文似是完全沒察覺到，笑得開懷，心中卻熄了試探的心思，目光又落在他懷中的梁淺身上。
他查過這個姑娘的來歷，除了膽量還算不錯，沒什麼特別的地方，連用槍都不知道先開保險，虛張聲勢。
他此前一直懷疑赫爾曼的身份。
因爲比起他們而言，赫爾曼行事太過正派，屬下也很安分，沒什麼不良嗜好，與這樣的人合作令他不太放心。
然而現在看來，他也不過是個故作清高的貴族子弟，骨子裏的劣根性依然存在，不然也不會放任下屬擄掠普通遊客。
伊登是赫爾曼最信任的左膀右臂，他的行爲一定程度上反應了赫爾曼的想法。
瓦剌可是說了，是伊登主動把這個姑娘騙到包間，給了她一針。
萊文的笑容更加真切，“知道你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。”
他話題一轉，“她叫什麼？”
赫爾曼眸色深了一瞬，自然回道：“知知。”
“知知？好名字。”
赫爾曼笑着撫了撫梁淺的頭，另一隻手精準捏住她後移的手腕，語氣親暱，“知知，還不快給萊文大哥問聲好，我們這兩天還得靠大哥照顧。”
梁淺指尖一僵，急促的心跳並未平息，捏着他衣角的手漸漸收攏。
赫爾曼撫頭的那隻手自然順着她的脖頸肩背劃下，落在腰線處，手背虛虛擦過她彆着刀的部位。
“我好不容易找到心動的姑娘，當然要認真了，我還得帶她回去見我的父親呢。你知道，我的母親也是Z國女人，我的父親是如此的迷戀她。”
萊文看着他從容優雅的笑容，心底陡然一陣惡寒，只覺得這笑容變態極了。
誰不知道。。公爵怎麼虐殺了他的Z國妻子，還有赫爾曼臉上疤，可是他母親的傑作。
不過，他這樣正對了他的胃口。最開始他同意與赫爾曼合作，除了他讓利高，更主要的是他在生意場上瘋子變態的名聲。
除了和他洽談那天，赫爾曼表現得一直太過正常，現在纔有了瘋子的樣子。
萊文用看死人的目光瞥了眼他懷中的少女，轉而看向赫爾曼，兩人相視而笑。
正當萊文想要繼續逗一逗少女時，梁淺沙啞細微的聲音響起：“大哥。”
萊文挑了挑眉，沒等他開口，赫爾曼漫不經心道：“我們該聊正事了，你找我來，總不是隻逗我的女人。”
萊文哈哈大笑，赫爾曼對屋外淡淡道：“伊登，把小姐領回去。她要是跑了，拿你是問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梁淺回到赫爾曼的屋內，外面站了近十個高馬大的男人，兩個是Z國長相。
他們原本一臉興奮，看見梁淺亂到看不清面容的頭髮，不由得失望地垂下眼角，怏怏地喚了聲“小姐”，便守在屋外各自小聲聊天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