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快穿之並非什麼善男信女 >八:溪畔青牛(天明篇8)
    也許,阮舒秋和鍾原本可以成爲一對人人豔羨的神仙眷侶,只是錯過了畢竟就是錯過了,這也是他們的性格和選擇導致的結果。

    然而這一段故事裏,怎麼瞧,都不應該有伍康青的出現。

    沒錯,決意和伍康青私奔的不是阮舒秋,是她,池玉迢。

    便是在兩人做出背德之事的前一天,她進了阮舒秋的身子,然後徹夜難眠,第二天,便有了那麼一場。

    池玉迢不會否認,當時那麼做,的確有試探的意思,想試探鵲橋的底線,想試探她究竟做到哪一步,纔會被鵲橋阻止。

    誰知除了中間,鵲橋有問過她一次‘你瘋了麼’,之後再也沒有其他響動,竟是任由她隨心所欲,甚至看着她拖着另一個人去死,也不出聲阻止。

    這難道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麼?

    鵲橋說過,他需要一段時間利用對方身體裏的力量滋養自身,爲此才特意帶着她的靈魂前往另一個世界,但是卻又不阻止她拉着伍康青一起赴死的舉動,難道僅僅這三四天的時間,他就獲得了足夠的力量?

    將疑問壓在心底,池玉迢還沒有忘記鵲橋所說的,如果她的情緒太激動,就會被對方聽見她未斥之於口的話的這件事。

    可以說此刻,池玉迢對於鵲橋的信任度已經達到最低點,對方每一句話,都會引起她無數的懷疑和猜忌,偏偏鵲橋還毫無自知,慶幸地以爲自己做的一切天衣無縫。

    “哀家所在的世界,和阮舒秋所在的,並不是一個世界麼?”

    這是池玉迢的第二個問題,而這個問題,同樣也不在鵲橋的預料範圍內。

    因爲這個問題有點傻,換成普通人都不會問出這個問題,更別提池玉迢和這段歷史息息相關,她自己就是這個世界歷史的書寫者,怎麼可能不清楚如今的皇帝根本不可能成親,哪裏來什麼皇后,更不會有那麼一位和國舅關係極好的將軍。

    正當鵲橋因爲答案太過簡單,又猶豫着不敢回答的時候,池玉迢補充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哀家所記得盛朝歷代以來並沒有任何一位皇后姓嚴,再往前的朝代倒是出過幾位,但是兄弟的數目卻對不上,若是往後…”

    嚴,就是那位國舅爺的姓氏,而作爲他姐姐的皇后,自然也應該姓嚴。

    鵲橋一時失語,因爲一直以來眼前之人對他的舉止所表現出來的謹慎、多疑,以及兩人相處間自己竟隱隱處於被動的一方,讓他下意識地將對方想得極厲害。

    可此刻,鵲橋才突然意識到,眼前的女子並不像他之前的那些宿主們,生於一個包羅萬象的時代,任何荒誕不經的言辭、說法、觀點都必定有其奉行者,對於任何奇遇、突變的接受程度,也比任何時代都要高。

    所以,當她們知悉有另一個,乃至無數個世界的存在,並且自己可以隨意穿行其中,那種激動和狂喜,在鵲橋看來簡直到了可怕的地步。

    可池玉迢是一名地地道道的古典仕女,閨閣千金,縱使她是一個出色的陰謀家,卻被環境和時代限制了思維。

    鵲橋想着,或者,生活在不同一個世界,和生活在不同一個年代,對於她來說,也許是同一個意思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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