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爲剛纔一直被諸麻用力壓制着脖子的緣故,導致她現在連呼吸都極爲不暢,更別提要張口說話,所以面對程覃的問題,秦玫只能搖了搖頭,用這種方式向對方表示自己沒事。
可此刻程覃距離秦玫極近,他又怎麼會看不到她那原本泛着櫻色的薄脣,此刻紅腫撕裂,淺紅色的血跡蔓延在脣畔外,像是畫壞了的胭脂印,而藕一般嫩生生的脖頸上,在秦玫捂着脖子的手沒有遮擋住的地方,更有幾個紅中透着青的指印均勻分佈着,猙獰到可怕。
熱血涌上了頭,程覃像公牛一樣紅了雙眼,轉過身就要衝着還在地上的諸麻補上幾腳。
“不,咳咳,不行。”
一片淚眼模糊中,秦玫注意到了程覃的動作,她連忙拉住對方的手,可一看距離還是足夠他‘大施拳腳’,只能往前走了一步,伸出雙手環住對方勁瘦結實的腰身,好不容易纔拉住程覃前傾的動作和幾乎就快夠到諸麻的那條大長腿。
程覃放下擡起的腿,木木地站在了原地,此刻胸口已經說不出是心痛還是難過,洶涌的怒火漸漸被悲傷的海洋所吞沒。
就算是被這樣對待,秦玫還是不忍心看到對方受傷麼?
“你和這件事沒有牽扯,咳,剛纔的行爲可以算是爲了幫我脫困而不得已爲之,可要再是繼續動手,就涉嫌故意傷害的罪名了。”
誒,所以說秦玫不是因爲不想看到諸麻受傷,而是怕我被起訴故意傷害才攔住我的麼?
“好的,我不動手了,你還有什麼東西要拿的,說了我去替你找,咱們收拾好就走。”
“書房裏,放在桌上的筆記本電腦,放在一旁椅子上的電腦包,書桌左手第一格抽屜裏深藍色和純黑色的文件夾,還有角落裏的紅色旅行箱。”
秦玫一邊理順呼吸,一邊快速將她必須要帶走的東西說了出來。
“好,我馬上出來,如果這混蛋起來,你就再補上一腳,不踢白不踢。”
後面半句話,程覃是湊近了秦玫輕聲說的,沒讓諸麻聽見,一邊說,一邊將她已經凌亂的頭髮往耳後別了別,從地上諸麻的角度看去,就如同兩個人在接吻一般。
“恩。”
秦玫點了點頭,此刻她已經厭惡極了地上那個男人,之前是沒留意,加上女人在力氣方面天生就差了一些,才失了先機,現在若他還敢動手,她大學那幾年武術社可不是白學的。
“呵,什麼嘛。”
諸麻捂着彷彿連腸子也碎成一截截的小腹,撐着地板靠着沙發後背,齜牙咧嘴地坐了起來,然後看着秦玫冷冷地笑。
“你昨晚,和這個愣頭小子睡在了一起吧。”
“因爲我外遇生氣,結果自己不也是一樣在外頭有了男人,何必鬧出來這麼大的動靜,搞得好像是我對不起你一樣,如今一人一次,不是很公平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