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餐的時候,秦媽自然將整件事的原委都從秦玫那裏打聽得清清楚楚,她也掏出手機,和秦爸兩人頭並着頭,從網上將那兩段視頻完完整整地看了下來。
看到秦玫居然只是踹了諸麻一腳,便帶着程墨離開,甚至連和諸麻不清不楚的那個女人都沒有出手教訓,秦媽不滿意地搖了搖頭,開始教育起自己的女兒。
“你當時就應該把這對狗男女狠狠教訓一頓,這樣的人渣敗類,就應該到醫院裏好好躺上幾個月,靜思己過。”
一向反對暴力,也不喜歡其他人說髒話,覺得這種方式除了體現個人素養不佳以外毫無用處的秦爸,第一次對秦媽的‘出口成髒’沒有出言批評,只是沉穩地勸道。
“玫玫做得很對,一時憤怒的衝動行爲也許還能被公衆原諒和理解,但是如果行爲過激的話,對方就能憑着身上的傷口,使用法律途徑來攻擊玫玫,玫玫沒必要爲了這樣的男人去喫官司。”
秦爸看向秦玫,眼裏的關心即使隔着近視眼鏡的玻璃,也能清楚地傳達出來。
“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,真的要和諸麻離婚麼?”
秦玫還來不及張口,秦媽先喊了起來。
“離,必須離,這樣的人家,我們當初是瞎了眼纔會同意把玫玫嫁過去,也不知道玫玫在他們家裏吃了多少苦,不是我說,你這個傻孩子,人家捱了打,吃了虧,還知道哎呦一聲,叫一聲疼,你怎麼什麼都不說,難道還想替那個混小子遮着掩着麼?”
如果秦玫回答自己的確準備幫諸麻遮掩,秦媽絕對能當場跳起來,先對自己家的傻女兒來一套全武行。
對於這樣激動的秦媽,秦爸只是默默嘆了一口氣,朝餐廳內因爲秦媽過大的聲響而被投來視線的客人們,懷抱着歉意地笑了笑,然後伸手將秦媽拉回了座位上,一手搭在她肩上,防止秦媽繼續跳起來大聲吵嚷,一邊看向秦玫,繼續耐心地問着。
“玫玫,不管怎麼說,這終究是你和諸麻之間的事,我們身爲父母,只能幫得了你一時,卻幫不了你一世,所以接下來到底要怎麼做,你得自己做決定,也許我們會因爲反對或者不理解,但這是你自己的人生,我希望你能自己考慮清楚。”
壓下秦媽想要反駁的舉動,秦爸接着說道。
“這個社會雖說男女平等,但是離婚這件事,不管過錯在誰,一旦兩個人分開,女方總歸要比較喫虧一些,再嫁的名聲也不好聽。而且我記得,當年是你認定了諸麻,一心想要嫁給他,那你現在呢,你心裏到底還有沒有他,說離婚,又是不是隻是一時氣話。”
“玫玫,我和你媽這一輩子就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,我們希望你幸福快樂,更希望你不要做出令自己後悔一生的決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