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。”
“小野貓?”
計藍歪了歪頭,因爲勾勒過眼線的眼角微微上揚,帶着些許誘惑。
祝巍然再次轉過頭,微微發紅的面頰,讓那張臉上的紳士笑容看起來十足虛僞。
“畢竟野貓的爪子可是要比家貓鋒利多了。”
計藍知道這是祝巍然在暗喻剛纔他能兩次抓住了王氏千金的手,卻沒能阻止自己給他點‘顏色’看的行爲。
“或許你不知道,野貓還有一樣比爪子更鋒利的武器。”
聽到這話,祝巍然立刻防着對方出腿,使出攻擊他下三路的無賴招數,卻沒想到那個看起來彷彿和一年前有些不一樣的傢伙,突然伸出雙手拽住他的衣領,一把將自己扯了過去。
不及仔細體會驟然貼在脣瓣上的柔軟,祝巍然便覺得嘴角猛地一痛,像是被人活活撕下了一塊肉去。
“我不介意你去打狂犬疫苗,可鑑於咬你的是超大型野生貓科動物,或許你該往腦子裏多打幾針,以防不測。”
抽出口袋裏的紙巾,慢條斯理地擦乾淨脣上的鮮血和唾液,並將垃圾塞進對方身前的襯衣口袋,對一臉震驚的祝巍然留下忠告後,計藍帶着‘和善’的微笑,轉頭離開。
‘你這下嘴,可太狠了。’
“沒辦法,哀傢什麼都喫,就是不喫虧。利用我?我玩弄人心的時候,他還不知道在哪喫着鼻涕呢。”
‘......太后娘娘,文雅,文雅。’
宿主擁有計藍的毒舌後,這攻擊性強了根本不止一個檔次,而至於這位踩着宿主尾巴的可憐男子,鵲橋就只能默默替對方點了一炷香。
“嘶,這女人......”
等祝巍然回過神來,那個傢伙早就走得沒影了,他摸了摸嘴角,剛碰到那有些凹凸不平的皮膚,瞬間就痛得他齜牙咧嘴,忙不迭地將手縮了回來,放到跟前一看,果然沾了血。
這個從來都是自詡翩翩佳公子的傢伙,此刻也忍不住在心裏暗罵了一句髒話。
“剛纔......”
路過幾個結伴的女孩子,將頭擠在一起,低低笑着說些什麼,不知道是不是祝巍然的錯覺,她們的目光似乎正有意無意地往自己身上瞥過來,
於是他一邊尷尬地背過身去,一邊掏出電話,找到某個聯繫人的名字,用力按了下去。
“喂。”
接通電話的一瞬間,男人粗重的呼吸,伴隨着女人難忍的求饒聲,衝擊着祝巍然此刻十分脆弱的神經,他終於忍不住咆哮道。
“靠!大白天的,你怎麼又在做這檔子事。”
男子總算停下了動作,他將手機拿遠了一些,確認顯示電話的確是自己發小的沒錯,才把手機拿近,然後以同樣分貝吼了回去。
“老子這裏特麼是晚上八點,不做這個難道出去喫宵夜麼!”
祝巍然尷尬地撓了撓頭髮,他纔剛回國,哪裏知道這傢伙居然跑出去浪了,於是嘖了一聲。
“行了,把你那個助理的電話給我。”
抓住爬在自己胸口那雙不安分的手,男子皺着眉。
“你說屁股大的那個,還是喜歡用玫瑰香水的那個。”
“不是以前的那些,就是你現在的那個假小子助理,把她的電話給我。”
男人沉默了一會兒,猶豫着問了一聲。
“你去國外進修了一年,終於喜歡男人了?”
“放屁!”
祝巍然徹底爆發了。
“讓你給就給,別特麼那麼多廢話!”
掛掉電話,祝巍然長出了一口氣,看着很快就出現的短信提示音,莫名地,他又笑出了聲,雖然很快就因爲牽動傷口而面目扭曲起來。
“還是回國好啊~”